刘邦听着有种要发狂的冲动。他心里咆哮:“鬼话!都是鬼话!”
事实上并不是什么鬼话,如果指挥官事先接收到过多的一些推测,失去自己的判断是必然的事情,因此每一次总会是必要的时刻才会得到参谋的警告,或者是指挥官怀疑自己的叛乱向参谋寻求对策。
刘邦不是武将,他不会理解军方为什么会去相信那样的论断,只会认为既然已经推演出来,那就是等于“未卜先知”。可是他忘记了一点,推演毕竟只是推演,又不是拥有回溯时间的法术,可以进行时空穿梭来真正确认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推演还真的就只是推演,会不会发生只是取决于概率,然而概率是一件极为不靠谱的东西,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没人敢百分百在战事上肯定什么事情必定会发生。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刘邦突然恶狠狠地盯向了韩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那么你告诉我。咱们会被困在西域多久?”
面对刘邦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韩信依然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他说:“大概是两年?”
“两年?”刘邦愕然了一下,急促声问:“是从我们抵达西域之日开始算起。还是近期才开始算?”
韩信很不负责任地说:“那只是一个推测而已。”
刘邦很有掐死韩信的冲动,可他并不敢,是打不过韩信,也是顾忌韩信乃是皇帝唯一徒弟的身份。他要真的韩信弄死,今生就等着在世界各地逃窜吧。
“如果我……或者应该说是参谋团没有错误,蒙将军应该已经专门找你了?”韩信压根就不等刘邦给出回应,径直往下说:“然后会谈一些关于秦王的事情?”
刘邦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他大喊:“对!蒙将军给了我一个意见,让我们和秦王的队伍合流,一同继续向西。”
“那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参谋团又预料对了。”韩信一边说一边点头:“与秦王的迁徙队伍合流一同向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取决于冒顿会不会追。”
“我就是在担心这个!”刘邦觉得自己好像又有点喜欢韩信了。他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蛋,含糊不清地问:“你认为我们应当与秦王的队伍合流吗?”
韩信却是在发愣没有回答刘邦。因为他看到了远方大地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黑线。
在西域的平原之上,远方突然出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大军出现在大地的尽头,另外一种情况是出现了风暴。
韩信并没有得到来自斥候的汇报,他又看向征西兵团那边,看模样也是该干么干么,既然是这样那道大地尽头的黑线是部队,并且是属于友军的部队。
事实也证明韩信猜得没有错误,唯一有点令他意外的是,那支队伍不属于帝国也不是乌孙本族骑兵,是来自一个叫卑陆的西域王国。
卑陆大概是在西域中部靠东的位置,在那片区域里只能算得上一个马马虎虎的国家,不过这个马马虎虎的国家竟然能够出动三千的骑兵,并且从骑兵的装束上来看好像有点意思。
说卑陆骑兵有意思,那是因为他们是少有的在西域统一服饰的一支,并且与之现在大部分人都是手持笔直形状的武器,他们是标准装备是一种看上去弯曲幅度颇大的弯刀。
蒙恬、徐志、吕臣等人也出了帐篷瞧稀奇,他们看到刘邦和韩信之后,汇集在了一起。
“卑陆啊?听说是少有的对乌孙不离不弃的国家。”刘邦在乌孙一直活动也不是纯粹的吃干饭,回忆道:“上一次应对呼揭和丁零的入侵,卑陆就出兵二千人?乌孙对那两千卑陆骑兵比较照顾,没有让他们受到多少的损失。”
“不多的盟友之一了,乌孙人那样做无非就是立个榜样。”吕臣也不知道是在冷笑什么,一边冷笑一边说道:“卑陆人上次没有损失多少,反而是获得了很大的好处。所以嘛,这一次卑陆人多增加了一千个骑兵。”
“都是我们玩烂了的套路。”后面也过来的陈余直言不讳道:“乌孙人需要榜样,也挽回一些盟友,证明乌孙对我们的忌惮很大,只是现在需要我们,因此不敢有任何的表现。”
就是这样吕臣才冷笑啊!他已经知道难兜靡提出要数量庞大援助的事情,突然发现有点不像是乌孙人天真过头,是乌孙人本身就是在用那种方式对待自己的盟友。
什么意思?不就是乌孙作为西域盟主的时候,会无偿地去援助一些有困难的小弟,所以他们会理所当然地觉得现在是跟着帝国混,那么他们有困难了帝国也该无偿进行帮助?
“好奇特的思维,不是吗?”徐志乐呵呵地笑着说:“到底是什么样的文化才能让乌孙人有这样的想法?”
韩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他似乎记得自己的师傅讲过一个故事,在那个故事里,一个曾经有无数次机会成为世界霸主的国家,一次又一次浪费了崛起的机会,好像是因为统治阶层很白痴的模样,最喜欢干的就是培养自己的潜在对手,将一个个原本不怎么受到损失就能灭掉的部族养大……
卑陆国的骑兵靠近之后好像是很特意地与帝国这边的部队拉开了位置,只有十来骑脱离本队有那么点小心翼翼地靠近。
其实卑陆国的那十来骑压根就靠近不了,他们在接近蒙恬等人约有五六百米的时候就被外围巡逻的帝国游骑兵拦了下来。
“是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抵近到我们军营一千米之内?”吕臣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恼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