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的骑兵!”
苏烈也看到了何怿的身影,他远远就在问:“何怿,战况如何?”
何怿看到的是苏烈一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心里诧异苏烈怎么会这么狼狈,口中大声回答:“我军正在追杀四散奔逃的楚兵!”
“哈哈哈!”苏烈笑得豪迈:“好样的!”
苏烈是该开心,委派何怿领军能击败楚军,说明他没有看错人。先前梅鋗和共尉没有明说,可是苏烈哪能看不出两人是什么意思,以至于让他心里觉得有点虚虚的,也异常没有面子。现在何怿碰上楚军,而且还战而胜之,他觉得非常有面子。
一旁的共尉也多看了何怿几眼,何怿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相貌没什么英武的雄姿,有那么点大众脸。现在,共尉将这张大众脸记在心中,一切只因何怿能战而胜之。
“烈,你与何军侯回梅鋗那里。我率骑军赶去后方。”共尉说的后方是衡山郡那支军队,不是已经到了丹阳城下的三万部队。
衡山郡本为共尉本部,共尉又是南下援军的主将,虽说后面苏烈成了主将,可是苏烈依然觉得共尉前去掌军才是最合适的,因此答:“派遣军的主将是你,本该由你掌军!”
他们这支部队有一个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称呼,那就是“派遣军”全称是“衡山部与九江部联合向会章郡派遣军”。当然,吕哲不喜欢派遣军这个字眼,因此给这支军队制订的临时番号是“两郡联合军”。
西北而来的吕哲军与项英四万楚军的战事已经进入尾声,该追上杀的俘虏的全部逮到,追不上的再怎么追都追不上,他们现下最该做的是与丹阳守军取得联系,不能像平时那样无休止的追杀。
共尉带着骑军出现后,校尉亥等人很快看见旗号,舒道自然也来迎。
“苏烈、何怿等在梅鋗那里。你们且整队赶往城中会合!”共尉还是这支部队的主将,自然有权利命令他们。
舒道迎上去:“共统领”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楚军被我等一阵追杀,四万楚军溃散而逃。”
“嗯?”共尉听上去这一战打赢好像全是舒道的功劳,他不了解舒道其人,再则是不清楚战事经过,只有含笑说:“舒族长辛苦,尉自会向主上报功。”
舒道要的就是这句话,脸上笑得更开心了。
这场战事根本就是楚军不战自溃,哪有谁的功劳最重的说法?校尉亥等人心下不喜却没有说话,虽然舒道的语言很狂妄,不过刚才在追杀舒道麾下的兵卒追得最凶,确实是砍了不少首级和俘虏了很多楚兵。
共尉环顾一下正在汇集而来的本方士兵,士兵们腰间大多悬挂首级,押解而来的战俘数量也是一队一队,看来这一仗确实打得不错。
四万楚军当场被杀死四千多人,被俘的楚兵也有两万的样子,逃出去的楚兵大多跑没了影子,只有三千余人还在项英身边。可以说,项柱的这支后续部队还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就从作战序列中抹去了。
战局还没有经过汇报总结,他们自然是不清楚四万楚军被抹掉意味着什么,共尉的心态还是战局对己方不利的阶段,梅鋗、苏烈等等也还不知道战局已经再起变化,而另外一边的项柱看到项英只带了三千余人狼狈地过来,刹那间一口血就喷了出去。
现在的项英似乎还没有从惨败中回过神来,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他看到父亲喷血,愣了一下才苍白着脸跪下,颤抖着说:“孩儿辜负父亲了!”
项柱没有擦拭嘴角的血迹,他脸色灰败的问了一下战事经过,听完长叹一声:“现在成了我军兵力处于劣势。”
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十二万大军气势汹汹而来,那些逃散的士兵不算在内,项柱父子手里能用的兵力竟然只剩下不到两万,这实在是令人意料不到。
“再战已经没有意义了。”项柱太清楚想要把逃散的士兵重新回拢起来有多困难了,他再次呕了一口血,神色凄凉:“连夜撤兵吧。”
到了这份上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只有趁吕哲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撤退,不然连最后的两万人都保不住,他们也有可能身陷在丹阳。
家族势力有一个特征,家族子弟战败了责任都会推卸给非家族子弟的那些人,因此王武与贲赫肯定是要倒霉,项柱找了半天却是没有找到两人。
另一边的吕哲军将校们还没有意识到胜势重新回到自己这边,他们构筑防线的构筑防线,该去联络的去联络,只是命人盯住项柱所在地楚军的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