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腹诽,这话说的倒是不假,送的全是野菜,没红过脸,那还不是因为她公公是村长,敢情好?谈不上,只是还算过的去,点头之交而已。
梅霜笑呵呵的收回视线,不知道她和春红之间的敢情如何,但是自打她一说话,春红就没在出声也不见附和,可见这关系真的是‘非比寻常’。
屋子里基本上都是狄张氏再说,那嘴啪啪啪啪的说,也不嫌弃口渴,春红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找了个借口出去烧水。
聊了小半个钟头,张氏才陡然的问起:“梅嫂子,你家最近忙什么的,我瞧着进宝大哥和他弟弟总是往你家跑,是不是又有什么买卖了?”
梅霜浅浅的揭了下眼皮,转了转眼珠笑道:“我这不是听春雨说这银耳卖的价钱高,我就寻摸着在家种点银耳,要是成功了那不就有银子赚了,哎,没办法,盖完房子积蓄几乎没了,要是在不想点折赚银子,那真就是吃不上饭了。”
张蕾满耳朵里只听见种银耳,惊讶的睁着大眼,至于后面的话她压根就没听,更别提梅霜漏洞百出的话,要是她在清醒一点准会问老虎卖力对少银子?
张氏得到消息,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梅霜家走了,当天下午,村里就传遍了,梅霜家种上了银耳。
银耳,那是什么东西,看见银耳那就发了,一斤湿银耳还要二百多文,干的也要五十两,堪比金子。
村子里听见这话儿的能不激动么!尤其激动的是老宅那些人。
啪!
第七个被子,在元氏的手上已经摔碎了,地上狼藉一片,到处是被子的碎片,坐在床上梳着一丝不苟头发的元氏,有些沟渠的脸上布满阴沉之色,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不悦之色显而易见,好像是谁欠了她几百吊子似的。
“梅霜,真是好样的,居然在老娘的眼皮子地下完花样,哼,走着瞧。”
芒种和寒露对视一眼,有些搞不清状况,娘这是怎么了,不至于听见狄春雨家种银耳,娘就信了吧。
“娘,银耳那东西金贵的很,你看山那么大,可是又不多见,怎么可能说种就能种出来呢,没准是张氏胡嘞嘞的,这你也信。”
受不了娘阴沉之色,寒露小心翼翼的道,顺带的安慰安慰娘,她这脸色不好,这一家子都不敢大喘气,要是放在以前还有个梅霜能和娘顶几句,可这回让娘生气的也是梅霜,还是不提她为妙。
元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冷哼声:“但愿如此,要是她真的种成银耳,那么我也想法的把技术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