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的次第，这次应该衍化打通前脉。丹田的先天真气与灵气纠缠在一起，向上冲去。卫无忌顿时觉得脸色苍白，真气所过之处，五脏六腑仿佛有刀子绞割，疼痛难忍。

“我心已定，一点痛苦算什么。”

卫无忌运转大无相炼心诀，清醒神识意念，痛苦仿佛减轻不少，继续运转真气，冲击前脉。

终于，前脉贯通，接下来是后脉。

卫无忌又耗费数百枚灵石，灵气汇集丹田，与先天真气一起，向后背的脊椎钻去。他感觉仿佛一根细长的铁丝，蜿蜒而上，透过每一节脊骨，将其串连在一起。

啪啪啪！每一个脊骨的骨节，都发出巨响。突然之间，卫无忌觉得自己不能晃动，整个后背的脊骨，仿佛再也不属于自己似的，完全不能控制。他没有理会身体的变化，继续控制先天真气向上延伸，直达后脑头顶，完成了后脉的贯通。

“如果能衍化中脉，并顺利贯通，才算是晋升的真正成功！不过就是多耗费一些灵石，不足为虑。”

卫无忌摄取灵石的灵气，开始衍化冲击中脉。

中脉是最难衍化修炼的经脉，不少修者都在这一关被卡住，花费数年之久，才最后贯通。这是因为八脉之中，其余的七脉都是位置固定，一点细微的差别，皆因修者的高矮胖瘦而异。

而每个修者的中脉位置，都不尽相同，其间的差异颇大。典籍上有记载，天下炼气境的修者，没有两条完全相同位置的中脉。

既然中脉并不一样，衍化修炼，并打通贯穿的方法，以及各自的经历，也是大相径庭。旁人的经验只能是参考，而不能当作标准来参悟掌握。

卫无忌本来预想了最大的疼痛，但衍化修炼中疼痛来临，却没有预料的那样剧烈。甚至不及贯穿心脉的痛苦，就在卫无忌奇怪之时，异象降临，他的眼前出现一些幻觉。

“根据过来者的记述，打通中脉，有人痛不欲生，哀嚎连连；有人宛若隔世，仿佛大梦初醒；有人看见自己的过去未来；有人还看见这个武道世界的崩溃。我却看到了这些简陋的幻象……”

卫无忌心中思索，对眼前的幻象置之不理，任其变幻，都保持心境的平和，仿佛看戏一般。最后，中脉直通头顶，破开头骨向上，与外界相通。

刹那之间，卫无忌感觉一道清凉的气息，从头顶垂直而下，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中脉终于打通！奇怪了，没有典籍记载的那么麻烦啊？”卫无忌完成了八条经脉的贯通，从青石上站了起来。

现在的他浑身都是污垢，黑色、黄色的黏液，散发出一阵阵恶臭。九成的灵石被晋升消耗，只剩下最后的一千多枚。用九千多枚灵石，完成晋升，如此大手笔的挥霍，恐怕在宗门也是无有先例。

洗去一身污垢，卫无忌开始检验自身的实力，比九重天起码提升了十倍不止。

在力量方面，他因为修炼九转苍龙功，在九重天时的力量，比一般同阶修者高出近千斤的力量。晋升炼气境之后，力量的起点，也高出一般修者近千斤！

而且九重天的修炼，身躯只能吸入气息之后，再抽取其中的灵气。到了炼气境，修炼吐纳呼吸之间，可以直接从外界，吸取灵气了。

炼气之下皆蝼蚁，此言果然不虚！

卫无忌拔剑在手，剑尖斜指大地，一缕逆风从剑尖生起，卷动地面尘埃，扶摇而上。一道疾风搅动虚空气流紊乱，长风乍起，吹拂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