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无涯一怔，他没有想到卫无忌，居然也是持相同的看法。

“尔等笑什么？”

高台上的高者，一道威严的气势散开，镇住全场。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老者缓缓地说道：“此子回答，比前面的回答更贴切，更接近真实。座下弟子，还有人愿意回答吗？”

卫无忌心中思索，举手向老者示意。

“卫、卫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咱们……咱们可、可是混进来的！”甘无涯大惊，急忙拽住卫无忌的衣角，想拉住他。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老者看向卫无忌，说道：“你来说说看。”

卫无忌向甘无涯点头，示意他放心，起身站了起来，向老者拱手，

“人之所以成长，主要是进食，食物滋养躯体，但更重要的却是呼吸。食物与呼吸，乃人身成长之因素，呼吸犹重于食物。一个普通人无食物，可以活上数日，但不让其呼吸，转眼即死，生命只在呼吸之间。”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启禀长老，我叫卫无忌。”卫无忌答道。

“回答正确，你的领悟比其他人的回答，高出一筹。”老者笑着让卫无忌坐下，开始继续往下讲授。

甘无涯看了看卫无忌，低声道：“卫兄，你吓死我了，万一露馅，咱们都要被责罚。”

“放心吧，此处听讲的弟子，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咱们不会露馅的。”卫无忌低声回答。

就在这时，高台上传法的老者，眼神不经意地向四周的窗户瞟了一眼。这个动作非常细微，老者连头也没有动一下，只是眼神瞟了过去，但却被卫无忌感觉到了。

“咦？窗户外的人都不见了，他们不是在听取传法吗？怎么会无故离开？”

卫无忌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每扇窗户下，都有偷听传法的人。但现在他的神识意念探去，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全都不在了。

“卫无忌，你现在不专心，听老夫的传法，居然神游四海？”

老者坐在在高台上，直接点名，“我这儿有一个问题，你来回答，淬体境九重天是修炼气血，炼气境则是要凝聚先天真气，晋升过渡之中，两者关系何在？”

卫无忌没有想到，自己神识意念刚刚发动，探视窗户动静，下一刻便被老者抓了一个正着，顿时愣住。

“修炼先要明理，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才不会走入迷途。心中对于修炼的道理，并不透彻，迷迷糊糊地修炼，只会将自己修成一个废人。那些晋升失败、身躯受创，终生难以修复之人，就是没有吃透其中的道理！”

老者显然对于卫无忌的不专心，有些怒意，语气中颇有斥责之意。

就在这时，厅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