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情绪。
还有三天时间,于若生一直在自己的小阁楼里想事情,要不要跟着陆一澜走呢?
走了,他肯定是爽的。
但是这个在他身陷囹吾之后,唯一一个伸出手来拉他的人,就要被人唾骂了,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找异姓王报仇失败,这个人可能还要跟他一起背罪名。
可能会死。
哎呀。
长发乱散,男人的眸光也散,他是这么好一个人,他怎么好意思去拖累啊。
*
陆一澜故意没去找于若生。
她躺在家里的躺椅上,摇动着,天太热了,旁边放着冰,还是这么热。
云墨站在一边汇报账本,“少爷,您今天不出去么?”
“怎么,你想我出去啊?”
“不是不是。”云墨笑了会儿,然后正色,“您真的要用一大箱金子……在那位身上?”
“嗯,怎么了?”陆一澜起身,“有什么不可以么?”
“少爷,这笔钱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您是在是喜欢的话,可以去找老板谈谈,我们杀一段时间的价,应该可以还掉一半的……”就算家里有钱,败家也不是这样来的啊!
天哪。
他们家少爷真是,烧钱啊。
比老爷都烧钱。
老爷看的秦淮第一名妓,也就半箱金子啊。
“不还。”陆一澜哼了一声,“还价,不符合少爷我的气质。”
云墨:……
陆一澜看云墨那生无可恋的样子,笑了起来。
诶,哪是他不愿意还价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