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
宁天流因为宁微倾这模样万分着急,听到她的问题脱口而出,刚道出个“苏”字便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不适合告诉宁微倾,由此才急急收住了!
然而,宁微倾还是听懂了,她眸光一亮急急的问道,“因为沈苏姀?沈苏姀怎么了?他生沈苏姀的气?他说了什么话吗?沈苏姀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宁天流看着宁微倾的目光便有几分陌生,宁微倾的语气如此急迫,那双眸子更是盼望着嬴纵和沈苏姀马上决裂似得,宁天流是宁微倾的兄长,可饶是如此他也忍不住的对宁微倾这模样心底暗暗生出了几分厌恶,深吸口气,宁天流抬手拿过宁微倾的食盒,淡声道,“你既然是来送吃的,那好,吃的我已看到了,现在我就叫人送你出去。”
宁微倾见宁天流这模样倒是不生气,反而目光更亮了几分,她只以为自己全都猜中了,面上兴奋一闪而过,见宁天流当真招手叫了个小头领模样的人过来她竟然选择了顺从,面上分明是极其温婉的笑,一转身眼底便闪出了几分志在必得的阴鸷暗芒……
“黔城和冀州之前多为平川,唯有这两处易设伏。”
嬴纵目光冷沉的落在那三尺余宽的堪舆图上,小小的青铜战旗在舆图之上参差不齐摆着,将可分配兵力之地标注的十分清楚,而嬴纵眸沉若渊,仍在谋策更好的战法。
朱瑞站在一旁眼底立刻生出亮光,拱手道,“末将请命!”
嬴纵眉头微皱,道,“不急。”
宁天流往那堪舆图上细细看了几眼眉目一舒,“五万兵马对上十三万,委实不简单,偏生煜王对你熟悉至极,恐怕不能简单的就被打败了,另外他身边也并非无能人异士。”
嬴纵闻言眯了眯眸子,忽的抬手将一枚摆在黔城到冀州路上的旗子朝黔城的方向放的更近了几分,宁天流见之眉头微蹙,“你这是要……”
“黔城易攻难守,煜王必知道。”
嬴纵薄唇微动,朱瑞便蹙眉道,“王爷的意思是直接诱忠勇军来攻城?可若是末将在路上未曾拦住忠勇军,那黔城岂不是危矣,黔城城防薄弱……”
朱瑞说着话,嬴纵已又将两面小旗子移了一下,道,“正因为如此,你才不能给他们突破的机会,忠勇军和禁卫军多在君临,并不擅长山林作战,就在此处设伏最佳,我与你三万兵马,分伏与梨山东西,另拨一万人马前去诱敌,与梨山之南阻击。”
嬴纵极快的说着话,而后忽的将一面旗子落在了梨山以北,“待忠勇军入了包围圈,便在此处放一万精锐,煜王第一次出兵绝对不低于五万,你们必须在忠勇军的援军赶来之前结束这一战,否则这一万人便难救得回来。”
那一万人乃是断忠勇军后路之用,若是援军赶至便会被包围,自是危险至极。
朱瑞点头应是,忽的问,“临战之时若有人降……”
嬴纵眸色冷沉一瞬,“他们本都是天子亲军,且许多出自勋贵世族,若有降,只除去军籍贬为庶民,旁的都既往不咎,忠勇军本就人心不齐,希望如此能少些杀戮。”
宁天流和朱瑞对视一眼,宁天流皱眉道,“一万人马,煜王是否能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