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言语之间语气轻松,沈苏姀的气却还未消,趴在他胸口闷声道,“你前日才言瑾妃危险至极,今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嬴纵听着这话顿时笑开来,抚着她面颊道,“你是被她召进宫去的,有她的旨意在,光天化日的,她又怎么敢随便动了你,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宫女吓吓你而已。”
沈苏姀心头一动,“你怎知她在我面前处置了个宫女?”
嬴纵又是一笑,“要知道这个并不难。”
沈苏姀眸光微暗,她竟然一时忘记了嬴纵在宫中的势力,默然一瞬才道,“那你必定是知道我后来去了寿康宫又去了弘文馆最后还去了谢府了?”
她语声低沉,嬴纵听着她这语气笑意也稍稍一淡,搂着她的腰身将她翻身一转压在身下,一双眸子情绪不辨的看着她,“倒是知道主动坦白了,既然坦白便当坦白个彻底,你去寿康宫又去弘文馆不必交代,只是为何去了那谢无咎府中我必定要听听。”
沈苏姀自然知道嬴纵心中介意之处,听着他这满是霸道的话倒是苦笑开来,“不必交代我也是要交代的,否则这最后一行便说不通,你只知道瑾妃在我面前处置了一个宫女,自然不知道我在她寝殿之中瞧见了什么,你可还记得那副在皇上御书房密室之中见过的画?”
嬴纵挑眉,倒未想到会提起这个,“自然记得。”
沈苏姀抿了抿唇,“今日我在瑾妃寝殿之中又见着了那幅画,那画上的女子和瑾妃无二,自然是你我上次推测那般,瑾妃是模仿那画中人而来才得了皇帝喜爱的,我只是没想到皇上将那幅画挂在了瑾妃的寝殿之中,那画上有一枚图章,乃是南煜王室专用,你我从前并未发现,而后我去了寿康宫,太后娘娘意识不清又将我错认,竟告诉我皇上待姑姑好是因为姑姑和皇上当年看中的一个女子相像,那女子,乃是在皇上亲征南煜时所遇。”
沈苏姀一五一十的告诉嬴纵,嬴纵了然挑眉,“所以你去弘文馆查当年的史册了?”
沈苏姀点点头,嬴纵唇角勾起两分冷笑道,“弘文馆早前的主事是那谢无咎,你必定是有些紧要之处未曾查到,这才去谢府找他探个究竟,谢无咎……必定会对你如实相告。”
沈苏姀眼底闪过两分微光,自然是赞嬴纵这推测准确,她颔首道,“我去查昭武三年到昭武五年的册子,其中一处紧要之地不知被谁撕去,那是秘册,旁人轻易不得见,唯有主事方有机会损毁,我猜测是他所为便去了谢府,不想果然是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