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招呼五皇子,皇后起身带着阿凤和江铭离开了,五皇子一脚高一脚低的追了上去,在踏过冷宫那高高的门槛时,居然被绊倒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狠。
皇后叹息了一声,打发人去传御医,又着人送五皇子回去:“你这几天好好养伤,你父皇那里,自有本宫会为你分说的。”
五皇子当然不想让皇后为他分说,可是他跌的鼻血长流,模样太过狼狈,就算是想去皇帝面前如此模样也不成啊;只能看着皇后带着阿凤和江铭走远了,不得已被人扶着回去。
他一路上都在想,之前他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为什么在皇后回来的后,就马上变得凄惨无比呢?他要找到原因,然后才能重新把一切握在掌心里。
阿凤和江铭并没有陪着皇后、皇帝饮酒,看皇帝的样子也知道他有很多体自话要对皇后说,两个人很有眼色的找借口溜了。
还有就是,他们看帝后在那里肉麻,真的不如找个地方他们自己说说悄悄话儿。
贤贵妃在太阳快下山时,才知道五皇子所图之事失败了,原因正是因为韩氏;她当即气的把茶盏掷到了地上:“她就不能让人痛快点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本来她今天和众宫妃去给皇后请安时,按她和韩氏所核计的向皇后进言;皇后当时可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还说她所言极是。
这个韩氏倒底想要做什么!难道说害了韩氏她自己的儿子也能让她很高兴?贤贵妃真想把韩氏拉过来给她几记耳光,看能不能打韩氏打清醒些。
“她是疯了!为了要离开那个鬼地方,她真是疯了。”贤贵妃最终也只能如此认定了,不然真的无法理解韩氏的所为。
马尚书看着女儿,直到女儿不再发作,他才轻轻的道:“你身为皇上的贵妃,一言一行都要雍容华贵,喜怒岂能形于色?在宫中,只有越温柔、从来让人不会起戒心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我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他看着贤贵妃的眼睛:“深呼吸,生气不能解决问题。还有,你生气只表示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了,你对解决当前的事情没有信心。”
“否则的话,只要再想法子解决就是了,生气于事有益吗?只会让看到你的人看透你,还会让你身边的人看轻你。”
贤贵妃长长的吸气,再吸气后点头:“父亲说的是,本宫一时失态了。以后,不会了。”她说完整理了一下衣裙,又抚了抚头发:“本宫今天晚上再去看看韩氏。”
马尚书点点头:“不要操之过急。现在五皇子是枚好棋子,那韩氏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远不到弃子的时候,懂吗?你不要失了分寸,切记切记。”
贤贵妃的脸一红:“是。如果不是父亲提醒,本宫真的想、真的想……”她想韩氏去死!
马尚书吃了一杯茶:“亲事,你和她说过了吗?武安公主那里倒不必担心,她自幼由你抚养长大,对你极为依赖信任,当能听你的。”
“两位公主正好,到时候江家就成了自己人。对我们而言,这才最最重要的一步,千万不可大意了。”他看着贤贵妃:“要让她们心甘情愿,最好是她们自己就想嫁过去。”
贤贵妃叹口气:“福慧那个孩子心气很高的,且她自小就有主意,不是那么容易就乖乖的听话。我再想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