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你个乱臣贼子,现在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居然还让哀家自尽!你,当真是目无君父。”太后指着江铭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上去,直接就想让人把江铭丢到天牢里去。
江铭有点不明白跪倒:“太后,您接连下旨取白绫,臣看无人听您的;臣想着,太后那可是高高在上,天下最为尊贵之人,所说的话岂能无人应答呢。”
“所以臣不得已应了一声,遵您的旨意去取白绫——不知道臣错在何处,还请太后明示。”江铭有着天大的胆子,怎么可能会怕太后的两句责骂?
他轻描淡写的就把太后的话驳了回去:旁人不敢说的话,他当然敢说;明明是你太后让人去取白绫的,我有做错吗?
太后盯着江铭连喘几口大气,真的很想很想抬起脚来,用她那只小脚在江铭的脸上印上几个鞋印;但是,她是太后娘娘,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的。
皇帝也有些尴尬了,大吼大叫了一番,气也发的差不多了,经江铭这么一闹他明白过来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江铭——要劝谏可以,但能不能不用这种法子,真是、真是……
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为好,但倒底是他这个皇帝失态了,因此他开口道:“江铭,你退下。”他看向太后撩衣跪倒:“都是皇儿的错,太后您可以责罚皇儿,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儿、皇儿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不管皇帝对太后有多少的不满,事情摆到桌面上的话,他就只能如此。谁让那是他的母后呢,谁让他是做儿子的呢。
如果今天太后当真取白绫来,那他明天就能让文官们骂个狗血淋头:谁让大楚是以孝治天下呢?有些事情,暗中如何是一回事儿,明面上就只能如此。
太后盯着江铭气不出啊,她是脸也丢了,但是最终是一个人也整治不了,那她今天就真的让人看了笑话去,以后宫中谁还会当她这个太后是回事儿?
虽然,自韩家之事后她在宫中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在朝中更是大不如从前,但是她还有着表面上的体面;现在,难道连表面上的体面也要被江铭扯掉吗?
江铭又跪了出来:“太后,您是爱皇上太甚,而皇上又爱太后至上,因此才会一时失语。臣不知道如何相劝,但又不忍让人以为皇上和太后真的生份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相劝。”
“幸得太后仁慈,才能让臣得今天一小功。臣不敢请赏,臣只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居然睁着眼说瞎话,还说的如同真的一样,听得张有德和肖有福暗中连翻了几个白眼:这小子,得空要好好的和他算今天的帐。
太后听的把后牙咬的极紧才没有一口怒火喷到江铭的身上:臣不敢请赏——敢情你还想要赏赐!
把太后的脸抽的山响,完了还要让太后大大的厚赏一番:太后真的很想赏赐江铭,赐他三尺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