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的兄弟们不能说天天见血,但是人人都在军营中玩到大,对于刀伤并不陌生:安祖能看得出来,安才伤的很重,可是只要找个好大夫也未必没有救。
安才就是死在安军的手中。
阿凤不等安军开口就朗声道:“还用得着问这种笨问题?安军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杀了,杀你们几个有什么不可以的?顶多,你们当中也就是和他一母同胞呗。”
肖有福笑了:“好狠的心,也好毒的手段,现在就要立威而杀人了?也是,能登基为帝的只有一人,此时不除掉心腹之患,难道到时候要把帝位拱手相让嘛。”
“要让我来说,你们五房的人更要小心些,嘿嘿。这里面的事情,不用我老人家多说,你们应该也想能明白吧?”
肖有福的话并不算什么新意,在之前的时候阿凤他们就已经说过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安军可是杀了人的,杀的还是他向来亲厚的兄长。
所以同样的话在此时落在五房人的耳中,那滋味儿当然就不同了。不要说是在刀尖下的安祖了,其它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忍不住向后退去。
安祖咳了一声:“胡言乱语。你们认为几句话就可以挑拨我们两房,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他说完伸出手拨开安军的刀:“收起来吧,刀,应该指向我们共同的敌人才对。”
他是以兄长的口气说的。虽然他和安军的年岁相当,但他的确比安军大上那么两三个月。
安祖见安军没有再把刀子指过来,他心中松了一大口气,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了;他放下安才站了起来:“现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救出我们的母亲……”
他其实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说几句话来转移安军的注意力,让他去想其它的事情,不要总想着用刀对着他。
可是他的话音未落,安军手起刀落,安祖的话没有说完:他的人头落在地上滚出去,嘴巴还是一张一合的,显然还在想说什么,只可惜已经说不出来了。
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因为不明白为什么安军要杀了他。他,死不瞑目。
四、五房所有的人都后退,都不要再留在安军的身边:没有人不怕他,感觉安军根本不再是他们的兄弟,而是一个魔鬼。
安军扫了一眼兄弟们:“你们在怕我?”他顿了一下,好像在思索什么,然后点点头:“也不是坏事儿。”他总要登基为帝的,这些兄弟们知道怕他是个好事儿,以后会安安份份的帮他,而不会轻易生出其它的心思来。
“我杀安祖,是因为我都说过了,我们的母亲救不出来了。为了母亲好,为了沐家的门风,为了不让祖宗们蒙羞,我们做儿孙的也只有狠下心来帮她们解脱了。”
他举起来刀来点向其余的兄弟:“我说的,不是正理吗?为什么安祖要像安才一样死脑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