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瑛倒很听江铭的话,等到阿凤喝了水还把茶杯拿远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在他说话的时候,阿凤会再喝水一样。
他咳了两声张开嘴:“就是那个姜宫人嘛,她巴巴的跑到我那里,在我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阿凤,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你知道你大哥的胆子有时候也挺小。”
阿凤无奈的翻白眼:他还胆子小?他和江铭都是无法无天的人,如果不是她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敢做的,还有脸说自己胆小。
“我当时就想,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呗,她是阿凤你的人,看在阿凤的份儿上,她有什么事情我能不答应呢。”铁瑛说到这里看看阿凤:“她没有开口就掉了眼泪。”
“然后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就是让我看在你的份儿上,定要尽心尽力的帮忙。我当然点头了,天塌下来了我都会帮忙顶着。”
铁瑛搓了搓手:“第二句话嘛,第二句话,”他伸手去拿茶:“我说这么多口渴了,江铭,你说。”
江铭的眼也瞪起来了,因为说到最关键的时候他不说了,那和他自己对阿凤讲有什么区别?
阿凤是真的没有耐心了,看两个大男人还互相瞪眼珠子,当即一掌拍在桌子上:“说不说?不说我去找娥凰姐姐,未来三个月我们同你们说一个字,将来就给你们纳十个八个妾!”
铁瑛和江铭马上就开了口,不过两人的目光都飘开了,可是余光又全在阿凤的身上:“李女官就是先皇后。”说完江铭的两只大手环住了阿凤,铁瑛的一只大手支在了阿凤的背上。
阿凤眨了眼睛:“你们说什么?”她感觉刚刚好像响了一声炸雷,所以两个大男人的话她没有听清楚。你说好好的天儿打的什么雷,嗯,这个季节怎么会打雷呢?
江铭咳了一声,已经说了出来再说一遍也就没有那么难了;难就难在他们有顾忌,怕阿凤一下子接受不了:或是太欢喜、或是想太多受不了刺激。
现在已经说了出来,结果如何也只能面对啊;所以江铭很老实的重复道:“李女官,其实就是先皇后。”
阿凤的眼睛眨啊眨啊,眨了好一会儿她转头看向铁瑛:“他说什么你听清楚了吗?他说李女官就是我母后,嘿嘿,这玩笑,真、真……”
铁瑛认真的看着她:“李女官是大楚的先皇后。嗯,是姜宫人说的,她有凭证的,我看到了大楚先皇后的凤印与金册。”
“那些东西当日都随着先皇后入葬了。后来陵寝出事,金册和凤印都不见了,韩家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江铭的声音有点低,但是每一句话都说的极为沉稳。
阿凤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看看江铭再看看铁瑛:“李女官,李女官,就是我母后?就是我母后。”她喃喃的自语着,脑中闪现了李女官十几年来相伴的记忆。
她一直认为自己无父无母,独自挣扎着长大,却没有想到那个几天就能见上一面的李女官,居然就是她的母亲!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说呢?从前不说,为什么我去祭拜之时也不说呢,到了现在为什么还不亲自告诉我?”她猛的站起来:“我要去问一问,我要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