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父皇又看着他的另一个姐姐再被送去邻国,邻国的使臣在他面前所说的话,他到死时还记得清清楚:公主?什么公主,到了我们那里她就是我们皇帝陛下的奴婢!
欺人太甚,但又说的何尝不是事实。所以他的父皇才会发奋努力,才会在临终之前立下遗旨:大燕永不和亲。
现在,柳妃却因为一个韩家所画的饼,还不是已经到手的利益,就要把大燕的长公主拱手送人为媳:韩家会如何看待他燕皇的长女?!
如果夫妻吵几句嘴,他燕皇的女儿会不会被骂——你算哪门子的公主,不过是你们父母送给我们韩家的礼物,不过是我们韩家的一个奴婢罢了。
柳妃被泼了酒吓得连忙跪下叩头,但是她依然不解:她倒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娥凰已经向她的父皇说过了什么?
她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强,忍不住转头骂娥凰:“你个白眼狼,不要忘了你是自谁肚子爬出来的;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倒是听了人的挑拨而到皇上面前诬告你的生母!”
“你还有脸坐着,是不是看到你生母跪在地上被皇上责罚,你心里很高兴?!你还不向皇上说明一切,你不过就是不想为皇上分忧罢了,却要如此诬你生母,你不怕下地狱的吗?”
帐帘一下子被掀起,一阵风随之灌了进来,皇后的脸色铁青:“皇上,你就容一个妃子,对我们大燕的长公主如此辱骂?君臣之道何在?!”
她没有提尊卑两个字,而是特意用君臣两个字,就是要重重的压下柳妃的嚣张,让其再也不敢去找娥凰的麻烦。
皇帝看一眼皇后:“梓童你来的有点晚呢。”他拿起茶来吃了一口:“你是六宫之首,宫里的事情朕有皇后在,还用得着朕费心吗?”
皇后被皇帝的话堵的一愣,可是此次她没有退让的余地;从前可以看在娥凰的面子上,她不与柳妃计较,只要来把娥凰带走就可以。
但是今天她带走了,如果柳妃说动了皇帝把娥凰赐婚到大楚的韩家,那娥凰的一辈子很有可能就毁了。
而她比柳妃更清楚一点,皇帝很生阿凤和江铭的气,原本皇帝就有心要和韩家结盟的:她真的怕皇帝在气头上再做出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来。
她看向娥凰,心中有所不忍,因为柳妃倒底是娥凰的生母;让其看到生母如此恶毒,实在是太伤这个孩子的心了。
皇后看向了柳妃——柳妃梗着脖子和皇后对视,不退不避不让;因为多年来,宫中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的是她柳妃,而皇后的宫中,嘿,皇上从来不去的。
帐帘再次被掀起,随之的还有惶急之声:“孤竹皇帝陛下,我们陛下正和皇后等有要事相商,您不能……”
铁瑛已经踏进了帐中,他的身后跟着的自然就是阿凤和江铭。
看到铁瑛,娥凰猛的抬起头来,眼圈不知道怎么就红了:他,居然也来了;他,居然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