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帝后在做什么,在烛影摇晃下,人们能看到的只有那一动不动的两道身影:自始至终都是一立一坐。
柳妃听到皇帝去了皇后那里就愣了,再听到那样的情形,过了半晌她冷哼几声:“看来是让皇上生气了,哼,明儿就有好戏看了。”
宫里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尤其是关于帝后的事情;相信,明天大家就会知道皇帝为什么发作皇后了。
听到皇后今天晚上不会好过,柳妃心里舒服了,打了几个哈欠:“本宫乏了,安寝。”她想睡了,睡的好才能保养的好,才能精力好。
精力好,她才能在皇上面前妙语如花,哄的皇上高兴才能讨到她想要的赐婚圣旨:有了大楚的韩家,也就是以后大楚皇室的支持,那个伪凤在后位上还能坐多久?
她是真凤,实在不必和一只伪凤生气的;生气生多了,她多长一根皱纹来,都会让皇后半夜笑醒的。如此想着,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韩狂生并不知道,他的第三个公主未婚妻已经快要鸡飞蛋打了;此时,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先后三次被指婚,而且三次都是公主殿下?!
这样的运道说明什么,说明只有凤才能配得上他啊,那他岂不就是真龙?自这一点来说,也难怪他和柳妃能一见如故,因为两人实在是太多的相似之处。
不过,大楚前后的两次赐婚都让他有点不情不愿:那个天福,嘿,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还敢对他挑三拣四;至于宁国公主,赐婚不过就是一个计策,他就没有当宁国是未婚妻。
要说最合心意的,当然就是快要被赐婚的公主殿下了:是燕国的长公主,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助力?且长的不错,性子嘛无所谓了,就算是一匹烈马在鞭子下也只能变成羔羊的。
他正想到得意处,也在得意处有点迷迷糊糊的想睡着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那股凉意他太熟悉了,因为他感受过那种凉意。
心下一惊他马上就清醒了,睁开眼睛,在烛火之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江铭和阿凤。
韩狂生的心瓦凉瓦凉的。
他回来的时候,因为没有看到他的人迎出来,心中自然有一分的不快;但是和柳妃谈得太好了,太过兴奋了,所以他也就把不快丢到了脑后。
到知道他的人是和燕人的护卫去吃酒吃多了,才会睡的如同死猪一样,他丢到脑后的不快也消失的踪影全无。
韩狂生当时还很欣慰,感觉自己终于把这些笨蛋给带出来了:虽然他们还不能让他有得心应手的感觉,至少知道为他去打听事情,也知道听他的话主动去做点什么了。
所以他才没有让人去惊扰那些睡下的人,任由他们去睡了;还打发跟着他去柳妃的人下去早早歇下。
也许的确是累的狠了,跟着韩狂生的人回去躺下就睡着了,不多时,这些人就已经是鼾声如雷。
帐里帐外,除了一个韩狂生外,所有的韩家人都睡着了。当时韩狂生也没有多想,因为这里是燕国的腹地,他又在燕人的护卫之下,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