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没有生气,他无奈只是因为女儿们和阿凤的交情:他也很喜欢江铭和阿凤,但做为皇帝不能只考虑感情,国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开口打发英凰离开。
英凰嘟起嘴巴来:“人家来讨一杯酒喝也不成?”她说完跑到阿凤身边,拿起阿凤的酒盏来一饮而尽:“还是御酒好喝——父皇可小气了,平常不给我们吃这样的好酒。”
她说着话倒酒,却弄洒了一桌子,又连忙去抹去擦:“哟,阿凤姐姐你不要生气啊。”
她飞快的用酒水写了几个字:有什么让我们帮忙的?
阿凤的眼眶霎间有点湿润,想不到英凰姐妹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这份姐妹情谊,她真的记下了。
可是,她不能连累英凰,也不想英凰因为她和江铭再被燕皇责骂,便轻轻的摇了摇头,伸出抹去那些字扶起英凰来:“姐姐才不会生气呢。你先去,一会儿姐姐就去找你玩儿好不好?”
“我们明儿还去赛马,我告诉你一个可以赢江国公的法子。”她用目光让英凰放心,硬是送了恋恋不舍的英凰离开。
韩狂生的脸皮胀的那叫一个红中透紫,可是一肚子的恼怒却半点也不敢发作,而且他还要低下头,不能让燕皇看到他的不满。
因为说他不要脸、没有骨气、不是男人的不是旁人,而是燕国的公主;附和的人更是燕皇本人,他再气还能如何?
江铭看着他的模样转过脸去,很不耻他的举止:如果此时换作是江铭,不管辱他的人是谁,此时身为楚人他都要站起来发作!
有什么不能发作的?被人骂到了脸上却不敢吭一声,你还有脸说你是出使燕国的大楚人?呸!
燕皇看向韩狂生:“都是被朕给宠坏了,郡王不要往心里去,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什么叫口无遮拦——那岂不是说小孩子所说都是真的?
这哪里是道歉,不要说是诚意了,压根就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就好像有人“啪”打了一下韩狂生的脸,然后对他说:你不要在意啊,我的手也很疼的。
阿凤都听不下去了,低下头去喝酒:她被气的不轻,真的很需要来一杯;不过她的酒量不行,所以在江铭的注视下,她所谓的来一杯也只是抿了一下唇。
唉,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呢?有时候自己还那么怕江铭?阿凤看着酒杯,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一下子就飘开了,差点把国事给丢到脑后去。
幸好韩狂生开口了。他一张嘴就能把死人气活,叫醒一个走神的阿凤实在是有大材小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