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脸上的笑容盛了三分,侧了一步道:“贵客盈门,快请快请。”她看向铁瑛笑道:“瑛弟是不算贵客的。”
虽然她笑的很自然,她的话也说的很平和,没有一点紧张;可是无论是阿凤、江铭,还是铁瑛都在她的脸上、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丝东西。
说不出是尴尬还是伤心或是其它的什么,但却和她脸上的笑意绝对完全相反:她现在的心情绝对没有半点的快乐可言。
阿凤没有堵着门不动的道理,抬脚迈进门时,一瞥间忽然发现霞儿的一边脸上有点不同:好像是红肿?!
铁瑛把什么都说了,但是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过打霞儿。再说当时铁瑛还认为是自己的错,不打自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动手打霞儿。
按铁瑛来说,霞儿此时衣衫不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很有一点寻死觅活的劲头儿;可是阿凤所见和铁瑛所说完全不同,霞儿好的不能再好了。
按阿凤所见来说,霞儿根本就没有和铁瑛有过什么酒后乱性:那脸上的红肿又如何解释呢?不是铁瑛打的,那又是谁打的?
是霞儿自己发现做错了,羞愧之下自己打了自己,然后收拾好自己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呢;还是说有人来过,已经教训了霞儿,所以霞儿才不得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一切?
“姐姐的脸,”阿凤的脚下一转,人已经到了霞儿的身边,手指也轻轻的按到了霞儿的脸上:“怎么受伤了?”
铁瑛还在震惊中。他已经有了决定,虽然认为自己要面对很艰难的境况,但他还是不能任由霞儿摆布。
在他的想像中,霞儿此时还在哭天抹泪,却没有想到霞儿什么事儿也没有,且打扮的整整齐齐,开口和他说话的时候,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铁瑛摸了摸自己头发,嗅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儿,还有他衣服上蹭到的霞儿的脂粉印子——都表明,他对江铭和阿凤所说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梦。
那,霞儿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真的是如何猜也猜不出来了,忍不住看向身边的江铭,发现江铭淡定的很,他也只能跟着江铭向屋里走去。
就在此时听到他听到阿凤的话,和江铭齐齐扫了一眼:他们总不能盯着人家女孩子的脸猛瞧,那多不礼貌。
如果是从前,铁瑛肯定会上前看个仔细再问个清楚,少不了让人取上好的药膏来给霞儿。
但现在他扫过一眼后,就和江铭进屋坐了下来,没有开口相询: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和霞儿相处了。
说实话,再看到霞儿的时候,他心里五味杂陈,却完全没有了从前的亲切感觉。霞儿,陌生的让他感觉从来没有认识过。
霞儿退了一步躲开阿凤的手指:“没有什么。”她飞快垂下了眼皮:“刚刚沐浴时不小心跌了一下,脸撞到桶边木耳上所致。”
“不算什么伤的,一会儿就好了。”她伸出手去牵阿凤:“殿下快过去坐,我这里还真的有点好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