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兰回视阿凤,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胜利之兴奋:“外子还需要休息,你们惹了他不快,还是改日再来吧。”
她居然下了逐客令。自此之后,江铭就是她杨玉兰的,而江铭自己也会这样认为,且不会再认阿凤,也不会再和鲁柔柔等人接触。
真相,向来就没有什么真相——她杨玉兰说的话,在江铭这里才是真相。
阿凤看看江铭,见他默不作声只是温柔的看着杨玉兰,而且他的身子挡在杨玉兰身前,那意思很明显是在回护着她。
谁对杨玉兰不敬,他就会和那人为敌。这句话绝对不是说着玩儿的。
阿凤看着江铭,压下了心头的痛楚,因为她知道江铭是病了:他忘了那些往事,并不是他想的,只是他病了嘛。
如果有一天他病好了,他绝对不会再如此对待杨玉兰。但是,那个时候,他要如何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又如何面对自己今天丢下他而远去的事情?
还有,阿凤问自己一遍又一遍:真的能丢下江铭不管一走了之吗?答案就在她心中,问上一千遍,那个答案也只有一个。
阿凤不能离开,不能把江铭交给杨玉兰这样一个女子;她相信,江铭的心也是如此想的,他此时只是病了。
可是不能离开就要留下,要怎么留下呢?
江铭已经完全相信杨玉兰了,如今又对他们生出猜疑来,还恼了他们不许他们进去了。
就算顺着江铭的话,把鲁柔柔丢在篱笆外他们几个人进去了,可是他们只是杨玉兰口中的故人:那么说完往事后,他们就要离开的。
而且,说往事的时候,有杨玉兰在她肯定不会想众人提起某些事情来,比如阿凤和江铭的婚约。
到时候杨玉兰一开口,江铭肯定会认为阿凤等人在说谎,到时候一恼赶他们离开,依然还是把他留给了杨玉兰。
所以,定要有个法子能留下,就算杨玉兰说什么,江铭也不能赶他们离开才可以。
阿凤看着江铭的脸,想着自己失踪后江铭做过的事情,想着认识江铭后他为自己做的事情:此时,江铭需要她,也是她为江铭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她一定要有法子,必须要有法子。
杨玉兰见阿凤直勾勾的盯着江铭,忍不住上前挡在江铭的身前:“外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你们就算有话要说也请改日吧。”
她说完回头看向江铭:“我扶你进屋吧,这些人无趣了自然会离开。”
江铭伸手为她把散发抿到耳后:“好,全听你的。这些人让你不开心,以后也不要他们再来了,我不想见他们。”
杨玉兰笑了:“你永远都是这样好。”
阿凤盯着他们两个人,江铭待杨玉兰的每一份温柔,都是在阿凤的心上插上一柄刀。
“江铭,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可是你姐,你姐,懂不懂?!不要说是骂了你两句,就是打了你又如何。”阿凤忽然开口大声怒骂起来。
她说的煞有介事:“你就算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自己的姐姐也不记得了,也不想认了吗?是不是连祖宗也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