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水廷身为执委会委员、内阁首辅,每天有大量的工作要忙,华夏基金会掌门人只是其中一项颇有分量的工作。
华夏复兴基金会十分重要,未来还将愈加重要,但政府工作毕竟是他的工作重心,钱水廷不可能过多的分神。
搞活动策划的时候,钱水廷考虑到年终岁末,穿越干部都很繁忙,基金会年会应该简洁明快。
做报告大约半个多小时,分组审议安排一个小时,最后就是表决通过散会,半天时间应该足足有余。
但钱水廷万万没想到,分组讨论的时候出故障了。
图书馆就在大礼堂边上,二楼一间会议室是江南、粤闽、海外股东分组讨论会场,五十八个台外穿越干部围聚在一起,共同审议报告。
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钱水廷满面春风,让大家畅所欲言。
“我有个疑惑。”王文礼毫不客气率先说道,“我们这么庞大的基金会,董事长和总经理现在还是同一个人,监事会也是一片空白,这合乎规矩吗?!”
通过舟山近两年的工作实践,王文礼深刻认识到,威权是必须的,但不能肆意妄为,必须要有制度的约束。
他尖锐的提出疑问,“为什么年会没有改选董事会,选举监事的议程?难道召集我们过来,就是吃吃馒头、举举拳头?”
“是啊,是啊!身为基金会股东,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我非常庆幸。”方莫语也跟着跳了起来,“只是我也有个疑问,基金会行政管理团队掌握如此庞大的财富,一没有提供详尽的财务报告,二无法出具有关部门的审计报告,很难排除瓜田李下的嫌疑,这让我们吃瓜群众怎么能安心工作!”
“王文礼同志、方莫语同志提出的意见非常不错,大家还有其他意见没有?”钱水廷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内心是十分的懊恼!
失策,失策,严重的失策!
本以为不涉及股权分配,五年内不分红,年会无甚大事,没想到还真有人跳了出来,找出基金会组织制度不健全的问题。
这确是一个大问题,钱水廷也曾经想到过。
只是自己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挑,团队领导层从没人提出过异议,所以…所以…,自己就得意忘形了!
呃!我怎么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钱水廷满脸都是笑容,用笔一一记载下大家提出的意见,脑袋里还不断的反思自己,告诫自己,必须要谦卑虚心、不骄不躁。
门被推开了,中办主任任雪峰带来了一份书信。
“钱水廷、林有德等同志:
经粗略了解,台北片、基隆片等分组会场的同志们对基金会提了很多意见,想来其他会场的同志们也有诸如此类的许多疑惑,为此我建议在本次年会中,特别增加“质询”的环节,以便满足同志们的知情权,彻底消除大家的疑惑。
白宝湘”
嘿~!这白主席反应真够迅速的,好像永远都能抓住机会。
钱水廷微微叹了口气,在书信后面写上,“同意”两个字,并且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个小时之后,全体与会人员重新聚集到了大礼堂。
白宝湘、钱水廷两人共同坐在主席台上。
“同志们!这就是收拢上来的意见。”白宝湘挥舞着一叠纸张,“意见很多,有的谈及了财经具体事情,也有对大政方针政策提出了一些批评。我们进行了一番汇总,总共是十九项内容。”
他笑着看了一下钱水廷,“其中务实的内容,条条框框的事情,由钱水廷同志负责解答。我这里务虚,负责解答形而上的问题。”
“首先第一个问题,林德嘉等许多同志提出,设立基金会有没必要?”
白宝湘抬头扫视会场,林德嘉端坐在第一排,面无表情。
林德嘉早就声明,把全部股份捐献国家。她本是拒绝参加年会,但有人私下劝说,基金会资产相当庞大,管理层又全是穿越众,纪检委应该给予重点关注。
林妹子觉得有理,她不但要参加年会,还要做好监督工作。
白宝湘轻叹了一声,缓缓说道,“我们不是清教徒,不会让同志们只知耕耘,不求收获。我们先把同志们的福利安排好,为了是让同志们放开手脚干工作,而非时不时的考虑一下自己的福利待遇,考虑子孙后代能否安享太平。”
“白主席,基金会早一点分红啊!”会场下面肖白朗怪叫起来,“让我们也过一过大财主的瘾啊!”
“对啊!对啊!”会场顿时哄了起来。
“分红很简单,等董事会改选之后,自然会开会讨论研究。”白宝湘笑着说道,“大家期望值不要太高,过年的大红包虽然丰厚,想要过大财主的瘾,我估计还得五年时间。”
说笑了几句,白宝湘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