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才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替亭子出头呢,这功夫又换了个面孔,到底是哪头的啊?并且她也有点儿胆子小了,毕竟叶伯煊从没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过话。
没发生在叶伯煊的身上,他自然不清楚“过”和“不过”的决定不是干脆利索向上级报告。
每一个当事人的心里,不分性别、年龄、阅历,只要还有感情在,在面对婚姻这件事情上都是拖泥带水,自己也说不明白。
当有一天能分清、弄懂,给出别人肯定答案之时,就是彻底放手那一刻。
叶伯亭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茶杯,没吭声,不回话,也没看她哥哥一眼。
叶伯煊特别无力。很烦躁,站起身掏衣兜点烟,动作十分迅速,等看到夏天端着水走出来时,才想起来这是在家,家里还有一个孕妇。
夏天瞟了一眼叶伯煊,这位还好面子,没有当场掐灭,而是转头往阳台走去。
“亭子,刚才是咋回事儿啊?你哭那阵儿也没说明白。”
“我就是想打扫房间。打扫得彻底一些。没有要熏她的意思。她就晕厥了,估计是吃饭吃多了、大脑缺氧。然后我就给她做急救,他进屋也没问,听他妈单方面撒谎告状,就把我手里脸盆打落了。你这回该知道他娘有多不讲道理了吧?!”
这次叶伯亭回答得倒是很干脆,因为问话的是夏天,并且夏天态度很温和,她也想倾诉。
夏天想说哪有人能吃多了到晕厥的程度,不过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机:
“上次咱俩没说完,我说我应该和你哥经常吵架的,只是后来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来之不易。
我们结婚后,吵闹是有的,但分隔异地,也就更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你哥和我都是军人,你们也是,应该能体会到那种补偿的心理,我指的是彼此,彼此都有那种心理,因为平时太忙。
如果你没有那种心理,你真该问问自己,他也没表现出来,那你也得考虑考虑。这种心理叫心疼。
后来我们经历了一起去灾区,你们也去了。应该看到生命的脆弱,一切问题在生命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夏天喝水的时候认真地看了眼叶伯亭:
“我之所以这个时候说,就是想告诉你亭子,你们也经历了,为何回来之后,没有更加珍惜对方还能好好的活着回来呢?真的只是赶巧他娘来了吗?”
“和想象的婚姻生活不一样。”
“那你是和想象的那个屈磊在谈恋爱、结婚,真正成家接触后发现不是那个样子。
其实不是他变了,是你和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相处一番,只是一味儿扫清眼前阻挡你们在一起的障碍。”
叶伯煊站在厨房门口,听了夏天的话,若有所思。
他们都是军人,没时间谈恋爱,相中、想娶,和过日子,两码事儿。磨合好了,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连他和夏天都是如此。
叶伯亭说:“我先去休息了。”
“那我陪你吧。”
“我想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