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身边有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名副其实的灰姑娘,又总是被人偷偷质疑。
因为是身边人,因为了解,所以嫉妒起来就很有底气。
你是凭什么配的王子?你那么平庸?你这样的都行,我比你强。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我不行。那不是太嘲讽了吗?
无知的所求,争强好胜的性格,最终咒骂、扭曲、病态、不自量力、至死不休。
宁浔漪就是如此。
她咬牙切齿的眯着眼睛想:自己天生丽质。聪慧,你夏天身上有的,我只多不少。你和叶伯煊不匹配,你知不知道?可你凭什么比我过的幸福?你怎么就有脸嫁他?不是过的比我好吗?我毁了它才痛快。
凑巧发生某件事。由于心如刀绞的嫉妒心去破坏、去阻碍,如果能勉强被称为是被惯坏了的小孩子。那么去设计、去主动出击,只能说宁浔漪的心坏了,天性被嫉妒操控,扭曲了。
而她正行驶在这条路上……
夏天和王荷花去了农贸市场。手拎活鸡和一堆青菜,着急忙慌地赶回了家里就准备做饭。
也许是王荷花烫鸡毛时让夏天看到了,热水烫鸡的味道熏得夏天当场站在院子里大吐特吐。当场吐的快要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地说:“给叶伯煊喝吧。我不能喝。”
夏天那吐的动静。让叶家的邻居刘大妈站在院墙另一侧一顿唏嘘。
她就说吧,太瘦的儿媳不好,得胖点儿的健康,禁得住折腾。唉!也不知道老宋什么时候回来,儿媳想吃就吃,吐了连补养都不补养,也太任性了。那院里没个岁数大的哪成!
夏天吐完就没了精神头,虚弱地对王荷花说:“再给我煎药吧,全吐了,没疗效了。”然后就回了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后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中间只起来吃了盘菜叶子、喝药,然后又睡着了。
王荷花再给医院送饭前,跑到楼上取了个小被子给夏天盖上,她也上火了,愁得要命,老是吃点儿不对的就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行。
另一头的小毛,穿着件白色纯棉带红色小碎花的衬衣,蓝黑色的裤子,黑色拉带的布鞋,黑又亮的短发带着小卷,肩膀一侧系着个黑色布兜,身后用麻绳捆绑了一个筐。
这一身打扮,最特别的就是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嫩粉色纱巾……以及她身后的筐。
雄赳赳气昂昂、大摇大摆地迈着大步子向前走,这个俏姑娘的粉色纱巾,在京都的大姑娘小媳妇眼中,有那么点儿不伦不类,可在小毛眼里,美极了。所以她带了出来,见妹子之前围上了。
小毛满脸可亲可爱的笑容,一副娇模样,她的纱巾是夏秋攒钱给她寄回梨树村的。她可喜欢了呢。
手里捏着叶家大院的地址,走哇走,偶尔看见她眼里的“大高楼”,她就用手遮挡阳光,驻足一下仰头瞅瞅。
马路宽,楼高,自行车多,大家伙穿的好。京都是个好地方,建设得这么漂亮,真是出乎了小毛的意料,城市大啊,真是把她暗地里吓了一大跳。
小毛那一双跟黑琉璃的大杏眼中,没有迷茫和自卑,全是好奇、仰望,碰到三三两两的大姑娘偷着侧头打量她,她就对人笑笑。她早习惯了自己这一头短发所带来的回头率。
其实她不知道,她这状态、她这一身装扮,她那身后的大筐,都是让姑娘们侧目于她的原因。
怎么就背上筐了呢?那要从小毛下了火车准备打听大院咋走说起。
她下了火车先是走出“外地人”所呆的范围,也就是说离开火车站这一片,就怕火车站附近有专骗外地人的,选择走进了百姓生活区域。
看到了“百姓生活如此多骄”的生活气息了,才站那寻摸人,她的目标是专挑说话带京都口音、手里拎着网兜的大妈打听。一看这样的就有生活“格调”,指定哪哪都知道。
她打听的大妈热情,一口地道的京都话,语调像唱歌似的往上挑,满嘴儿化音,小毛特爱听,笑眯眯地跟着大妈唠嗑。
人家大妈说了,她是听说附近街道来个大车,卖沙果的,小苹果的,小黄瓜的,她正要去呢。你呀,要想去那个大院,估计着得路过那,不过大院具体地址你得到了那再打听,因为她是劳苦大众、普通百姓,没去过那地儿。
小毛憨笑,成啊,给妹子买点儿果子吃。
就这样,小毛的第一站不是急慌慌地找地方,而是跟着大妈去买果子。
她融入的很快,不但没有晕头转向的恐惧迷茫,倒是不怕被偷钱被偷人参的恐慌了。
别人买点儿啥,都带个网兜里啥的,她只有装人参和换洗衣服的黑布兜,以及让她想想就脸红心跳的粉纱巾,那她更不能舍得了。
最后磨着卖水果的,眼睛一闭、比了个六的手势,买了六斤沙果和两斤小黄瓜头,愣是用三寸不烂之舌要了人家一个筐。筐那玩意又不贵,她跟东北老家就是编筐的,要人家东西很有底气。
小毛买完水果了,拍了拍京都大妈的手,满脸带笑地鞠了一躬说谢谢,引得大妈跟附近挑果子的妇女们一顿夸奖,说这女娃东北来的,来这看妹子的,想去哪哪哪,人可好喽,你们谁知道告诉告诉,扯开嗓门帮着宣传。
群众的力量的是伟大的,不可阻挡的,其中有一位大婶就告诉了小毛路线图。
就这样,小毛现在顺利地站在了部队大院的门口,嫩生生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正仰着头望着站在大门一侧端着枪站在台阶上的士兵。
小毛不错眼神的盯着人家站岗哨兵,可心里却在嘀咕着:直接问?
“同志,人民的权利属于人民。请问叶伯煊家是住这吧?能不能让我进去?”选择语录句子时,留了点儿心。
哨兵站在台阶上侧瞄了一眼小毛,又重新直视前方,开口问道:“你好,请出示证件!”
小毛眨眨眼,被忽然的喝声吓了一跳:“呃,不是能给打电话?没有证件,我能跟你汇报家庭关系。”
然后简明扼要的就说了,我是叶伯煊他媳妇的亲嫂子,来看她的。
说“嫂子”一词时,脸上带着喜色和害羞……
夏天正做梦呢,云里雾里的正在梦中挣扎呢,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