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捧着茶杯,面带悠闲的看着下面二房与三房人的狗咬狗,心情很是松快。
容老夫人则是一边劝说着两个儿子,一边努力想把矛头丢向秦婉莎自己,不住高喊着:“这事儿都还没弄清呢,你们两个怎的吵起来了!这账本子在外面放了好几夜,谁知道被人改动过多少呢!”
可惜的是,容老夫人只一心向把脏水往秦婉莎头上泼,却根本没有顾及到该先同自己的二儿子透透底,这一下,却反倒是更加点燃了三老爷的怒火。
“几夜之间能改动多少!更何况欣兰这些日子的动向全都被咱们的人看在眼里,她一个人改的了什么?!这账册原先就是在二嫂手里掌管着的!出了这种事儿,难道不该找我的好二嫂问问情况吗!”
三老爷此话一出,满堂的人心头都吃了一惊,倒不是为了那账册的事情,而是为了那句——欣兰这些日子的动向,都被咱们的人看在眼里。
这不等同于承认了容伯府二房与三房的人日日忌惮着大房,并且还伺机窥探吗?!
此事儿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端看现如今身份已然比整个容伯府内其他人都要高的秦婉莎如何看了。
所有人心里都为了三老爷捏了把汗,只有三老爷与三夫人这两个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当事人并没有察觉出来。
二老爷心里也大骂三老爷一声蠢材,然而,三老爷这冲动的话已然被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在心里焦急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可是想来想去,有一条却是跑不掉了——这事儿,只怕是黑不到大房人的身上了!
瞧着所有人冲自己一家人看来的视线,容老夫人心里又苦又恨,偏生说这话的还是自己儿子,她也只能强压怒火的继续倔强道:“你浑说个什么劲儿!那账册原先是归我掌管的,你二嫂不过是帮着看看罢了,怎的,你还打算怪到我身上去吗?!这账册落入人手,你又怎知人家是如何动手脚的,没见她也只是说了寥寥几条吗!我看啊,这账册分明就是这几日才出的问题!”
听着容老夫人这明显指向她的话,秦婉莎却宛若没听见一般,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同时丝毫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一二的意思。
而同样站在一旁的三夫人,则是朝着三老爷身前迈了一步,好似丝毫没有听出容老夫人话语里的胁迫似得,满面趾高气昂,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掐腰说道:“我是不管这账册到底是谁的问题了,只一样,这公中也有我三房的钱财,吃进我的东西,必须给我吐出来!”
说着这话,三夫人还特意的瞪了二夫人一眼,明显也是意有所指。
二夫人则不住用颤抖的手扶着自己被厮打歪了的发髻,面上怒急的朝着容三爷夫妻看去,然而,双唇颤抖了两下,二夫人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