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但是二夫人还是没有忍住胸腔怒意,攥着拳头又一次开口道:“无耻之尤!瑾宸贵为贝勒爷,又与蕙兰琴瑟和谐,又岂会到此来掺和我容家处置败类之事!你当谁人都同你一般,不要脸皮的吗!”
二夫人这话没叫秦婉莎动怒,反而惹得容章氏整个变了面色。
“二弟妹的脸皮是比我一家加起来更厚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张口就来,更是对着自己亲侄女儿百般污蔑,满口污言秽语,也真不是我容家能教的出来的家教,就不知二弟妹此举究竟居心何在?!其心可诛!”
二夫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容章氏还敢和她叫嚣,不顾丈夫阻拦,冷笑的嘲讽道:“罪证确凿的事情岂容你一张嘴巴就能抹消!”
“是了,没影的事情,岂容你一张嘴巴就能说来!如今满府的传言究竟从何而来二弟妹心知肚明,岂不知三人成虎,也真是不怕累及容家其他女儿,我看你分明便是故意想毁容氏女孩们的前程!”
扯大旗的事儿,不止是容老夫人会,容章氏也会。
“说起来更是有趣呢,二婶这口口声声说有罪证,证据呢?拿出来我瞧瞧,即便是上衙门审问犯人,也该叫人心服口服才是吧。”秦婉莎又一次插话道。
而这二夫人还没说话,三夫人倒是也插了嘴:“就瞧瞧你那日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又特意等在园子里堵蕙兰姑爷的路,就这么两样还不够吗,还要什么更多的证据呢,嗤,我都替你臊得慌!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蕙兰的那个命,人家贝勒爷岂是你能遐想的!”
“三婶是该臊得慌。”秦婉莎也不惧一个三夫人的加入,说道:“满嘴胡言乱语当真是不知所谓了,二妹妹回门的大喜日子,我不穿着喜庆点,或是该披麻戴孝才能叫二婶与三婶高兴?更不用说什么堵路更是一派胡言了,我更衣过后返回的路上正巧碰见了二妹夫,不停步、低头、行礼、让过,难不成还要落荒而逃方可吗?简直笑话!”
对于秦婉莎这些话,正堂内的二夫人与三夫人却没有一个是信的,但是偏又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容欣兰对瑾辰贝勒有私情,毕竟这两人统共也就见过两面,除了那日见到的容欣兰羞涩的神情,其实他们真的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你——”
眼看着四个女人就要这么吵起来,容大爷与二老爷也是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三老爷倒是闪着狡黠的眼神躲在了一边,容老夫人的眉头皱了几皱,终也听不下去这吵杂的氛围了,猛地一摔茶杯——
“够了!这个家里还有没有我老婆子当家做主说话的地方了!”
整个正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但也就只是一秒。
“当然没有了。”秦婉莎的声音再次出现,并且几乎是伴随着所有人的愕然的说道:“我从之前就一直想说了,这府内的所有人好像都搞错了,这是容伯府,我父亲是容伯爷,难不成,这个家当家做主的,不该是我父亲与我母亲吗?”
秦婉莎这话说的无辜,又歪了歪头,可是她这番话的内容,却是叫整个正堂内的人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