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婉莎想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她就已经被婆子从床上硬生生拽了下来,随后兜头就被套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秦婉莎开始挣扎,本以为困难的事情,却不想,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一把就将那婆子推了开:“你是什么人!”
秦婉莎的心里隐隐升起了许多的危机感,目光也不住在四处打量着:“这里是哪里!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的!”秦婉莎厉声的问着。
“我把你弄到这来?!”婆子的脸上露出疑惑,同时目光犹豫的看向秦婉莎的额头处。
秦婉莎不解的伸手一摸,却触到了一抹痛楚,正当她还想问什么呢,那婆子却从腰间摸出了个东西,之后往秦婉莎的脸色一扑。
一阵刺鼻的香气过后,秦婉莎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软,整个人就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与此同时,她的双眼也感觉异常疲倦的重重合上。
意识混沌之间,秦婉莎只听到那婆子的声音说着:“竟然还摔傻了!妈的晦气!不过你也别怪老婆子心狠了,本也是你求之不得的亲事,不过是嫁的人不对了而已。”
随后,秦婉莎就察觉到那婆子近了她的身,硬生生的给她换好了衣服,连妆面都没弄过,盖了个盖头,就吩咐外面的人进来,把她硬生生抬上了花轿。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是中了那婆子的迷药,可秦婉莎的意识却清醒得很,丝毫没有那种陷入沉眠的感觉。
也是因此,坐在花轿内,秦婉莎也就有时间理清一下自己目前混乱的思绪了。
她……好像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但是听着刚才那婆子的话,自己好像是摔了一跤?所以才把前尘往事忘记了。
可说是如此,秦婉莎的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也的,就比如说——她的心里对于方才那个地方也好,如今要去的的地方也罢,都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更不用说,还如那婆子说的那般,什么求之不得的亲事了。
秦婉莎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按照方才听到的,看到的一些事情来做一些猜测。
就比如,那婆子方才说的——求之不得的好亲事,但却有所嫁非人。
秦婉莎可以肯定,自己对这个亲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并且,现在听着轿外凌乱短促的吹奏声,以及身下轿子快速的颠簸,很显然,迎亲的人很怕自己跑掉,并且,恨不能立刻把自己送过去,好交差。
虽然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可是秦婉莎的逻辑却还在,如若当真是一门特别重视她的好亲事,再怎么着急,也不会叫自己连妆容都没有上,更是用了这种迷晕人的方法,逼自己出嫁。
还有这轿子前进的速度,秦婉莎不得不做一个不太好的猜想,自己恐怕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
正是这么想着的时候,秦婉莎头上的盖头,竟然被颠簸的幅度引得滑落了下来。
秦婉莎一下子就可以睁眼,看向轿内的情况了。
果然,如秦婉莎所猜测的那样,这根本不是一个什么做工精美的花轿,而是一个普普通通,里面甚至可以说是破破烂烂的老轿子。
身体依旧没有什么力气,但秦婉莎却依旧可以借着晃动不停的轿帘,看清外面那些不断躲着迎亲队伍,确切说,是躲着她这顶轿子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