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说着,秦婉莎便跟着点点头。
然而,任母的这一番打算,却在第二天的时候,被长子反驳了。
“娘亲如何能这般胡闹!此等大事,自然是要咱家唯一的男子来定夺的呀!”任从生带着一脸的怒气朝着任母说道。
任母也是没想到,昨天好容易被女儿劝服了,正打算今天就开始着手准备女儿嫁妆之事呢,儿子一大早却上门来,跟她索要他妹妹收到的聘礼了。
任母刚一说聘礼都要给秦婉莎算作假装带回宋家去,任从生便大怒的打断了她之后的话,令她没有提起还有两份‘添妝’。
任母眉头紧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妹妹的婚事,你娘还活着呢,自然是我来操办,有与你有何干系?!”
任母原本也不打算把话说得这么重,可是任从生今日此举,外加昨日在秦婉莎处听到的那些,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对着任从生,任母也多添了一份怀疑。
“母亲这话,其实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任从生冷笑:“我苦苦寻回家门,却不想反而被您和妹妹联手防着,这般的日子,我过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还是带着妻儿回我那渔村去过风餐露宿的日子罢了!”
任母几乎是用着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任从生,而任从生说了这话之后,自然是没有走的,他根本是想学着秦婉莎用话逼任母罢了,又怎么可能真的离开任家回那破落的渔村呢。
“我和你妹妹联手防着你?!”任母的声音微微扬高:“谁家都没有父母还在,便让做兄弟的管上妹妹的亲事的道理!更何况,你回来便是为了这家业的?!你瞧瞧你说的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任从生心中一颤,没有想到任母竟然忽的如此清明,从他话中抓到了本质点,他立刻又开始装作心酸:“母亲!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您瞧瞧儿子我,自小遭遇海难,在那渔村长大,好容易寻回了家中,家业却被亲妹妹把持,而我如今却活成了外人口中的一个窝囊废,这家中不知多少人在看着我的笑话,说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手中毫无产业啊!”
任母因为任从生的话,又一次心软了。
任从生自是看出任母的心软,立刻乘胜追击:“这如今,妹妹手中握有家业,又如何都不肯交由我一些管理,我又不想在家任由妹妹养活,可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有银子能做,只能是各种想办法了,现在好容易有个外人给咱家送了银子来,却又被妹妹吞走了,您叫我如何甘心呢?我便不是您的儿子了吗!”
任从生这话其实说的毫无道理,可是任母却不忍心看着儿子卖惨。
她伸手慈爱的抱住了任从生,口中说道:“胡说什么呢!这家中,谁敢看清了你?!若是有人乱嚼舌根,你便自打发出去,我任家用不起这样的下人!”
任从生听着任母的话,眼神一动,而后又听任母说道:“关于家业的事情,其实我同你妹妹昨日已经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