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对顾雪莹父母的称呼,说明他已在心底认可接受了这个女人,盛飞鹄没想到邢天竟然已经对顾雪莹在意到了如此地步,而鱼羽儿惊讶的是,明明邢天已经接受了顾雪莹,为什么她还是那么惆怅无奈地说,她跟邢天是不可能的......
直到走出医馆,鱼羽儿都没想通这其间的关窍。
“你说,雪莹为什么会说,她跟邢助理是不可能的呢?明明他们已经好到这样的地步了啊,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实在不解,忍不住询问丈夫。
盛飞鹄心中隐隐知道是因为什么,却绝不会跟妻子提起,大手轻轻抚上那张绝美的小脸,拂开那轻蹙的眉心。
“人家两口子的事,你瞎操心什么?”他不以为然地说道,立刻转移话题,“昨晚你没休息好,现在再回去好好睡一觉。”
鱼羽儿确实觉得有些疲倦不堪了,可却还是不放心顾雪莹的情况,忍不住又回头向医馆望去。
“雪莹还没醒,我实在没办法心安。”
盛飞鹄有些心疼又无奈,将她搂进怀里:“自己的身体就不顾了?你这样子,搞不好顾雪莹醒来,你可能就倒下了,她要是知道了,会心安么?”
鱼羽儿明白丈夫的担心,吸了口气,顺从地跟着他往车子那边走去。
“行了,你安安心心回去休息,”盛飞鹄爱怜地在她发顶上一吻,“刚才我问过初少,他说顾雪莹已经脱离危险期,因为伤到头部,才会昏迷不醒,我已经在医馆这边留了人,等她醒来,第一时间就通知你。”
鱼羽儿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不由捏紧了他的衣襟:“你说,雪莹她会不会......会不会真的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盛飞鹄浓眉一蹙,这个问题,他心里何尝不忧虑?
半晌,他才缓缓说道:“无论怎样,就像邢天说的,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鱼羽儿如水般的清眸中微微泛起一阵涟漪:“虽然我们瞒了雪莹的爸妈,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可怕,雪莹遭到这样的不幸,其实归根结底都要怪我,如果不是我提议出海去玩......”
“羽儿......”盛飞鹄停下脚步,皱眉看向她,“你劝顾爸时说得挺好,怎么到自己这里反而想不开了?”
鱼羽儿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不由抿了抿小嘴,她经历过生死大劫,对生命万分珍惜,所以很怕身边的人也会遭遇到这样的事,顾雪莹出事,对她来说也是很大的冲击。
“我只是......”她吸了口气,压下心里泛起的那一阵难过,“本来以为是一趟美好的旅程,那么美丽的小岛,仙境一般,我以为会留下十分美好的回忆,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可怕的人藏在那个岛上,怎么会这样?”
盛飞鹄知道她心里十分难过,连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自责,之前邢天不止一次跟他提到过黑暴的事,但他太过自大,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在眼里,如果他早一些警惕防备,或者不至让这股势力猖獗如此。
“都怪我,是我轻忽了某些事的严重性。”他眉头紧蹙,幽黑的瞳眸中一缕愧疚与怒意,“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在你们身上,我向你保证!”
打扰了他们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让他心爱的女人如此忧虑不安,仅凭这一点,不管是黑暴还是绝地,都别想再在他盛飞鹄的眼皮底下安然生存下去!
将鱼羽儿送回酒店,盛飞鹄打算去跟风云烈好好谈一谈,鱼羽儿心有余悸,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怎么,不信任你老公的能力?”盛飞鹄唇角一勾,低头看着眼前不安的小女人。
“没有......”鱼羽儿抿了抿小嘴,“只是想提醒你,出门时多带些人在身边,以防万一。”
“知道了,”盛飞鹄低头,轻抵着妻子光洁细腻的额头,亲昵地低语,“为了你,我也会非常非常小心谨慎的。”
鱼羽儿心里一甜,仰起小脸刚想说话,唇瓣却被两片柔韧覆住,那熟悉又霸道的气息,先是温柔钻入,片刻之后,便有些难以控制地攻城掠地,继而横扫一切。
鱼羽儿被吻得差点要喘不过气来,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不知不觉倒在了床上,被男人压在身下。
在男人粗重的喘息里,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强烈的身体反应,一颗心不由柔化为一滩春水,气息促促地伸出小手,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颈。
两年了,她知道他有多渴望她,这个精力旺盛至极的男人,为了她的身体康复,整整两年不敢碰她,像这样的情难自控已数不清有多少次,可他每次都拼命压制住,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到她身体的顺利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