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过程还闹了一场笑话。
曾老太太到底还是顾念着在牢里的大儿子,加上白家的银子又还没有拿回,所以哪怕明知道二儿子跟三儿子埋怨自己偏心了,她还是想了法子硬着头皮跟二儿子三儿子提起这件事来,意思是想给曾衍辉多留一些。
对于这一点,曾二爷跟曾三爷竟然都奇迹般的没有多说什么,默认了这个做法。
倒也没什么别的缘故,毕竟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们从小就知道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也会成为家里的接班人,所以这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是现在,曾家所剩下的也没什么了,更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东西就如何如何。
曾二爷分到了家里在郊外的那座别院,说起来这白头山上的别院还是之前曾家赶了向彩枝去的地方。
不过就算是如此,曾二太太也十分满足了,见曾二爷似乎是有些垂头丧气的,便笑着安慰他:“行啦二爷,咱们现在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已经是不错,其他的事,不要再纠缠了。以后好好过日子,靠自己,只要不想着大肆挥霍,咱们难不成还能活不下去吗?”
她如此豁达,曾二爷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点了点头认真的答应下来,便开始让底下的人打扫收拾屋子。
幸亏这里之前才住过人,哪怕是之前的那些下人们住的,但是他们到底不敢损毁什么东西,所以打扫起来也十分的轻松。
曾二太太趁着这个时间拉了拉曾二爷,正色道:“论理说,有些话我不该说的,但是我又实在是忍不住。二爷,向家听说是在卖铺子了。”
这个消息还是曾二太太的陪房在外头行走的时候打听到的。
曾二爷看了看她,有些茫然。
曾二太太就叹了口气,知道他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才说:“二爷,大嫂跟曾家之间的恩怨,其实主要还是跟老太太和大哥之间的恩怨,之前我也跟您说过了,于情于理其实都是曾家跟大哥对不起大嫂,才会闹成这样。现在他们开始卖铺子,显然是准备离开保定回京城了,咱们既然都没有恩怨,为何不干脆做个好人,上门道个歉呢?”
曾二爷皱起眉头来:“没有这个必要吧?”
虽然的确是,二房跟向彩枝没有什么恩怨,更没什么可结仇的。
但是专门去道歉赔不是,何必呢?
曾二太太苦笑着提醒丈夫:“您想想,咱们可是已经重新立门户了,以后若是多几门这样来往的亲朋,岂不是也是为了以后着想?”
尤其向家还是高门大户,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也就算了,可现在分明是有这层关系跟便利在,只要能够跟向家打好关系,以后总是有求的到人家的地方,何必斤斤计较着什么脸面身份?
现在曾家的身份也不值钱了。
曾二爷抿了抿唇,知道妻子的意思,思虑再三之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曾二太太松了口气,见丈夫答应了,马上便叫人准备了各色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