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向玠摸进房间,向昔微就已经醒了,她这个人早已经在各种风波里练出了一身的本事,向玠随身带着剪刀,不是想在她脸上划几道让她毁容,便是想要剪掉她的头发。
她早已经有了防备。
见向玠真要下手,她故意扔了点东西弄出了一点动静,而后干脆利落的反剪了向玠的手臂,轻轻一拉一推,向玠的手臂就脱了臼,而与此同时,她已经捡起了向玠脱力后掉在床上的剪刀,猛地扎进了向玠另一个胳膊上。
向玠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
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萧燕堂刚刚摸到向昔微房间,在月光下看见向玠举起剪刀想要行凶,他正要上前阻止,便目睹了这巨大的反转,不由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个小姑娘,真是有点东西。
而此时,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听见了动静,四处的灯都已经纷纷亮了起来,萧燕堂无声无息的照旧退出去了。
春樱头一个冲到了房间里,急忙点起了纱灯,一眼看见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向玠,顿时有些懵了,但是她顾不得向玠,先跑到向昔微身边担心的问她:“姑娘,你没事吧?”
向玠已经捂着手大哭出来:“你这个贱人!你把我的手给弄断了,你这个贱人!”
春樱又惊又怕的拦在向昔微跟前,摸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反驳:“二少爷,说话也要讲道理,你三更半夜的,为什么会在我们姑娘房里?”
哪怕是亲哥哥,这都半夜了,哪里有去人家房里的道理?
何况还随身带着剪刀!
怎么看都是心思不正!
春晓也打了个颤:“二少爷,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哭又闹又骂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想必外面帮他放风的人肯定也已经听见了这些动静,现在已经去通风报信了。
估摸了一会儿时间,向昔微就开始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忽然来我的房间?”
疼痛让人失去理智,向玠整个人都痛的冷汗涔涔,听见向昔微这么说,几乎是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我呸!你这个臭丫头,你弄断了我的手,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难道是有鬼吗?!”
他骂人骂的十分难听,而且目眦欲裂的,看起来就很吓人。
春樱被气的面色有些发白,扶着向昔微的手都有些颤抖。
向昔微却仍旧很耐心,她对着春樱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没事,便蹲下身去,抓住了向玠那只垂在身侧的手。
向玠剧烈挣扎,同时又痛的冷汗直冒,口泽燕的开始骂人。
就在这一会儿功夫,向昔微已经不动声色的将他的骨头接了回去,人也被向玠给甩在了一边。
向明忠和柳氏她们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顿时面色铁青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大半夜的,他正睡得香,却听说儿子出事了,迷迷蒙蒙的被叫起来,一肚子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