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个没有脑子的,但是又不能真的打死了事,柳氏被他气的心口痛,懒得再跟他瞎扯,直接把人赶回了院子里禁足。
而后,柳氏提审了向玠的几个小厮。
她绝不容许有人带坏她的儿子,她的儿子跟陆景兰那个贱人的贱种怎么能一样?她的儿子是要继承承恩侯的爵位的!
柳氏目光阴冷。
向玠的小厮们很快就被带了上来,事关重大,他们都知道说了实话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口咬定是向玠路过齐云楼,自己想要进去看看,才上了瘾,绝对不承认他们引诱主子。
可是柳氏仍旧冷笑,冷冷吩咐王妈妈:“拿了他们的卖身契,送他们去西边的煤窑里去,看看他们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小厮们吓得半死,痛哭流涕的求饶,却仍旧不敢说出实话。
他们都非常清楚柳氏的性子,现在查不出任何证据她都如此,若是真的承认是他们收了别人的银子带着向玠去赌坊,柳氏一定会把他们折磨得求生不能。
柳氏没有理会,等到他们都出去了,才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向晨曦见母亲疲倦,心里担忧,上前为她按摩捏肩,轻声道:“娘别生气,阿玠就是一时糊涂,只要好好管教,他会明白过来的。”
“这是有人故意引诱!”柳氏已经醒过味儿来,冷冷的道:“我原本是算计了向琅的,结果向琅没去赌,反倒是你弟弟去了,一定是陆家!”
向晨曦的动作顿了顿,想到陆家如今势大,眼看着向昔微也滑不留手,十分愁闷:“娘,那个小贱人十分古怪,刚才弟弟的事,她站在边上冷冷的看着,那模样,真是令人心里发毛,咱们得想个法子,否则的话,她有陆家帮忙,以后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柳氏赞同女儿这话,那个小贱人回来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多少事?
但是她随即又神秘的笑了笑,咬牙道:“她也别得意,哪怕有陆家帮忙,她难道真能让凌云峰不再发疯?”
柳氏倒不是不信向昔微真的会什么偏方这件事,她是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当时楚国公夫人的不屑。
那种不屑和笃定非常非常的沉稳,柳氏也是做继母的人,很快就想到了原因-----这病未必是真的病,楚国公夫人想必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
向昔微真是不怕死,搀和进了国公府的内斗,她以为她还能有什么活路?
凌云峰是个疯子,他斗不过楚国公夫人的,又何谈护住向昔微?
向晨曦也明白这一点,她只是轻声说:“娘,这次没有算计成大哥,反而把弟弟搭进去了,父亲很生气。”
柳氏握住了向晨曦的手捏了捏:“这点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
向昔微不必想也知道这对母女内心在想什么,但是她半点也不担心,她如今还有别的事要做。
她如今是没有直接出门的自由的,所以许多事都非常不方便,所以得尽快做到争取到自由。
而第一步,她得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