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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悟的意境与弟弟的意境根本就没法比,所以这么短的时间就过了,我们现在就走吗?”东方寒萃说话间也恢复了当年的如花容貌。
“对,现在就走,不过我还有一段因果未了,陪我去了这份因果,我们就去那遗失空间。”宇文宙元话声一落,他皱了一下眉头,取出郑少游留给他的传音玉简轻轻一点,玉简中传来了一段话。
听完这段话,宇文宙元眼中精光一闪道:“这任务竟然与我要了断的因果在一个地方,真是天助我也,姐姐我们走!”拉着东方寒萃身体一晃就在客栈中消失了。
大雄国南方一座城池数百里外,这里聚集着大量的凡人。一个个简易的御寒屋舍,遍布一大片,在这些屋舍之中。居住着很多人。
这些凡人全部都是被朝庭征召来此,参与破霾大阵外围基础工作的凡人,酒坊掌柜邹小虎便居住在其中一个屋舍内。
与邹小虎居住在一个房间的还有三十多人,本就不大的房间此时显颇为拥挤。
邹小虎躺在通铺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屋顶,他想妻、想儿更想宇文宙元。
昔日的一切在这一场数月不散的雾霾之中,全部烟消云散。
在雾霾之前邹小虎他是一个温饱有余,并且有着自己酒坊,还雇几个伙计的掌柜,儿子拜入仙人门派成为了仙人中的一员。
在京城自己酒坊所在的那整条街道上,邹小虎他可以说是颇为风光。
妻子与邹小虎一直恩爱,生活可以说是一片美好。邹小虎甚至想将年纪越来越大的宇文宙元接到他家,为其怡养天年。
在邹小虎的心里,父母去世后,他已然把看着自己长大的宇文叔叔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可是这场数月不散的雾霾把一切都改变了。
邹小虎不知道妻子现在咋样,当几个月前听说连妇女孩童都被征集时,他彷徨不安,妻子的身体一不算太好,在这阳光不见的雾霾天,能承受的住么……
当看到身边有人因为不堪繁重的征召工作累死,邹小虎的心便如同被刀子捅了一下那样痛!并不是他有多么同情这些死去的人,而是从他心里升起一种深深的绝望,以及对妻子的思念与担心。
邹小虎他担心妻子会承不住,早早地离他而去。
除了妻子之外邹小虎担心的还有宇文宙元,在他看来宇文叔叔的年纪已经老了,身子骨能在这雾霾天安好么……
他已经失去了父母,他不想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宇文叔叔再离开他。
邹小虎的儿子,邹桐林本就是刚刚拜入清水宗,尚在真气期,虽说比之凡人身份高出不少。
但以邹桐林的力量,在这场两国的战事中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此一来邹桐林虽也寻找过自己的父母。
但大雄国太大了,所有的凡人几乎全部被集到修建破霾大阵的甚而工作之中分散全国各地。
邹桐林除非拥有通天神功,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找到父母。
邹小虎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出来多久了,几乎每天清晨他都能看到身边的室友,有人因为疲累导致生病而死。
同时邹小虎也发现了当年儿子满周岁时,宇文宙元送他们一家三口每人一个玉饰,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形影不离地戴着。
现在邹小虎对他的那个在脖子上挂着的玉饰的神奇之处体会最深。每当他感到疲惫不堪之时,小玉饰上便会散出阵阵暖意和力量,让他可以安然度每一日。
知道这小玉饰的神奇之后,邹小虎对宇文宙地不由有种陌生感,好似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这个老人一般。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玉饰的存在,邹小虎对自己妻子的担心也略少了一些,他相信只妻子不把这玉饰摘下,那么也定然会与他一样不会病累而死。
只不过随着间的度过,望着那好似永远也不完的工作,邹小虎的心再次涌现绝望。
在这段日子已经有很多凡人偷偷的逃走,他们想要逃到邻国去,哪怕放弃一切,只要能活着那么就有希望。
据说邻国如同正常的春季一样,万物复苏阳光明媚。
清晨邹小虎第一个醒来,他从通铺上爬起身子,在他旁边睡着一条街上的杨家大儿子,那小伙子二十多岁,正是壮年时候,平时干活与邹小虎二人总是分到一组,时常帮着多干一些。
这是一个纯朴的孩子,邹小虎推了他一把,但立刻他的目光怔住了,他望着杨家大儿子,右手颤抖的放在其口鼻之上,随后惨笑一声自语道:“死了……”
在刚才邹小虎推去时,已然发现杨家大儿子的身体颇为僵硬,此时邹小虎的眼中流下两行泪水,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抱着头蹲下身子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