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绾绾在他怀里战栗得一僵,只剩下条件反射的去推他,推到最后没有用,用力的砸着他的肩膀。
他吻着她,更往常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力道更重,味道跟气息更加的情一色。
半边脸都被亲吻的湿漉漉的,好似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兴致浓厚,或者更加的肆意,看似斯文的眉眼,眸底是分明的浓稠危险。
她撇过脸,咬牙道,“薄锦墨,我今晚不想做,你起开,我要去睡觉了。蠹”
男人的薄唇始终贴着她的肌肤。
这样的姿势,像是强势而居高临下的占有,又像是无法自控的沉一沦迷恋,嗓音黯哑得很模糊,“可是我也突然觉得,不喜欢我的你很有意思。”
她开始闹着挣扎着,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闹也不再挣扎了。
他亲吻她,占有她,一遍一遍的重复,丝毫不腻烦,像是极尽的享受这种感觉髹。
她几乎不曾在他的身下能够维持清醒,也从未有机会去感知这个主宰驰骋于他们之间情一事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
连姿势都是被他摆出的。
盛绾绾意识有些模糊,腿跪在柔软的沙发里,柔软而无力的身子靠在沙发同样柔软的后背上,手臂趴在上面,而她自己细白的齿死死的咬着手腕,将所有喉咙里的呜咽忍了下去。
左手则是毫无支撑的垂落着。
她半睁半阖着的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色泽像是从未消褪过,永远的鲜红欲滴。
她飘忽的意识出神的想,为什么要叫泪呢,不应该是血么。
眼前又忽然想起遥远的画面。
是关于这枚戒指的,他给她戴上时的模样。
那时候没有在意,突然想努力的看清楚那时他的眼底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
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宠溺,无奈,还有……还有一味她看不懂的色调。
心头闷疼,钝钝的拉长着。
感官忽然被拉了回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背部的蝴蝶骨。
从肩膀一直往下,异常细致的吻着她背上的每一处肌肤。
长发被撩起,她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只听能到他粗重的呼吸,还有萦绕着的挥之不去的气息淹没而来。
…………
盛绾绾不知道自己睡了还是没睡,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刚刚破晓。
她坐在床褥上,长发披散,身上穿的是从浴室淋浴回来时被他套上的男式衬衫,扣子都是随随便便的扣了几颗,袖子很长。
她屈膝,下巴枕在膝盖上,茶色的长发垂下遮掩住她大半边的脸蛋,低头静静看着侧身睡着的男人。他睡得好像也不是很沉,眉心皱着,好像睡梦中都有什么挥之不去的烦心事。
突然想起,他昨晚好像忘记做措施了。
手撑着自己的眉心,转身就要下床。
一条腿还没落下,腰肢就被从后面来的腰肢揽住了,整个人都被带进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她的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薄锦墨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包裹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长发拨到一边,菲薄的唇落在她的腮帮上,似有若无一般的亲吻着。
舌尖舔着她的耳朵,哑声淡淡的笑,亲昵的语调像是甜蜜的恋人,低低的嗓音像是从喉间溢出,“绾绾,你知道什么了,嗯?”
她一僵,然后冷淡的笑出来,“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他低低的笑,“我不知道。”
盛绾绾转过头,看着他英俊性一感的脸,“薄锦墨,像你这样聪明的男人,难道不觉得你这种活法很恶心吗?”
他也没动怒,只是依旧细细碎碎的亲吻着她,“什么活法?”
“跟不喜欢的女人做愛。”
说着,他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她的胸前,低低喃喃的道,“恶心吗,可我看到你就想做。”
盛绾绾待在他的怀里没有动,任由他的手他的唇甚至是他的舌在她的身上游走,亲昵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
“我跟你离婚,把位置给陆笙儿腾出来,你想跟她在一起,现在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不就是想有了今天,不会再有任何的人和事能阻碍你们在一起么,现在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