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曲澜并不喜欢别人开他的兰博基尼。
三年了,什么都有些变了,唯独兰博基尼还是那么崭新的黑。
兰博基尼拐上市政大道,杜子锷终于吐出一口气::“曲澜,你终于熬出来了。”
曲澜没有温度的目光,缓缓移到杜子锷,懒懒地支起下巴:“熬?”
“……”杜子锷面色一凝。
完了,他这可是一不留神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这三年,曲澜可不是熬过来的。
起早贪黑,出差不断,连屁股落坐的时间都极少。
别人还以为曲澜这是事业心强,化悲伤为动力,全力提升推广恒天国际。只有夏思晴和杜子锷容川这几个,知道他只是不想闲下来,让自己有太多时间陷入回忆。
“哈哈哈哈……”杜子锷赶紧打马虎眼,“曲澜你看,这太阳真是火热,今年这个夏天,肯定比去年热。”
瞎扯!
曲澜不动声色地给了杜子锷一个白眼。
杜子锷被曲澜一个白眼瞪回原型,他尴尬地笑了笑:“曲澜,你这样子不好玩。这么好的日子,应该轻松轻松。你应该向我学习。”
“学习什么?”曲澜挑挑眉。
他有什么需要学习杜子锷,扯谈!
“学习心里哭脸上笑。”杜子锷笑着说,可没说完,脸已经开始哭丧了。
他默默别开脸,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好一会,他声音微微沙哑:“我想念雪华了。”
说着说着,杜子锷眼睛竟微微泛红。
曲澜瞄了眼悲伤的杜子锷,随手拿起一本经济学杂志来看,直接忽略杜子锷。
“我们是同样悲催的男人。”杜子锷偏偏无法止住自己的悲伤,“我们都不是被爱情打败的,我们是被亲情和友情打败的。曲澜,我们是中华民族千百年历史以来,最最悲催的男人……”
捏着杂志的指尖微微一颤,但也就那么一瞬间。曲澜脸色平平:“你下车吧,去打出租,我自己开车。”
“……”杜子锷受伤地咬咬牙,“马上到了。”
曲澜的注意力,这才再度移向杂志。
他的目光落上杂志上一段话:
……恒天国际原董事长曲长柏,于本月十八号正式辞掉董事长的职责,同时将名下所有证券资产进行分配。曲长柏将会把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资产正式转交长孙曲澜。也就是说,从十八号开始,恒天国际最大的股东,将由曲长柏变成曲澜先生。曲澜先生年仅三十四岁,目前是本市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不过,据曲长柏透露,曲澜正式成为恒天国际第一董事后,将开始准备婚礼事宜……”
今天就是这个十八号。
老爷子终于舍得放权,真不容易。
但老爷子可能不会知道,他对恒天国际的兴趣,已经远非以前那般热烈……
“到了。”杜子锷一下子急刹车,将兰博基尼停到皇城酒楼一侧,“快点,新闻发而会马上开始。”
曲澜不语,黑瞳转向门口,果然那里已经寥寥几人。想必所有记者和贵宾,都已经进去等候他曲澜。
“走吧!”推开车门,黑亮的皮鞋在霓虹灯的反射下,发出奇异的各色光芒。
曲澜缓缓向里走去。
“曲董好!”年轻帅气的保安和年轻美丽的前台,都躬身问好。
前台妹子的眼睛,痴痴地偷看着笔挺,而富有男人味的曲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