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磨牙。
好可恶的老爷子,这明明是故意为难她。
估计老爷子把以往所有的仇,都给记上了,才想出这么缺德的办法。
还美其名曰赌一把。
这一点都不公平。绝壁不公平。
面前的桌子是大理石平台,大理石上再铺玻璃。光可鉴人,平滑如冰。
一个光光的鸡蛋,压根就没办法放稳在玻璃上。
曲澜拧眉:“爷爷——”
“就这么说定了。这是我和陶夭夭之间的事,你别插进来。”曲长柏一挥手,击退曲澜,“陶夭夭,这个鸡蛋,就是我的选择,你们的未来。愿赌服输。来——”
曲长柏把鸡蛋放进陶夭夭的小手,笑盈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夭夭牙咬咬地盯着曲长柏。
够狠,老爷子!
真是不遗余力欺负她这个孕妇。就好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曲家的血脉一样。
曲澜起身来拿陶夭夭手中的鸡蛋。
“曲澜,如果你要这样,我们就没必要谈了,我不接受讨价还价。”曲长柏不紧不慢地制止曲澜,一脸淡漠,“你不是说陶夭夭聪明吗?不是说这样聪明的女子,才能给你生聪明的儿子吗?现在就是见证她是不是真聪明。她生的儿子是不是真有优良基因,可以接你以后的班。”
陶夭夭面无表情地听着。
曲长柏明明想让她知难而退,非得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有必要么?
而且,她再过两月就生了,曲长柏难道真的一点也不顾曲澜的感受,只想为难她陶夭夭。
真自私的老人!
不过,当务之急,可不是指责曲长柏的好时机。
她得搞定面前的难题。
这关系到她的一生,甚至两个宝宝的未来。
还有曲澜……
陶夭夭想着,鼻子有点酸,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曲长柏:“有什么规则?”
“规则?”曲长柏拧着眉,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要有点规则:不许别人帮忙,不能动用别的工具。这里总共就一个鸡蛋,一张桌子。你松开手一分钟内,鸡蛋必须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
一分钟?
陶夭夭的小脸,不由自主抽了抽。
好狠。
她就算把鸡蛋侥幸放稳了,只要风一吹,就可能又把鸡蛋吹动掉下来。
陶夭夭站起来,挺着大肚子,静静地看着掌心的鸡蛋。
曲澜静默无声,凝着陶夭夭的脸,似乎想知道,陶夭夭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度过老爷子故意设置的难关。
好一会,陶夭夭的目光,终于从鸡蛋上转移到曲长柏身上:“规则都说完了?”
“说完了。”看到陶夭夭如此镇定,曲长柏心里反而没那么镇定。
这丫头看似以柔美可人,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多的是鬼点子。他可防着她呢。
“不再加规则了?”陶夭夭轻柔地问,眉眼弯弯。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曲长柏嗤之以鼻,“定了。”
“既然定了,那就好办。”陶夭夭终于笑了。一手轻轻抚着腹间,一手拿着鸡蛋,笑盈盈地看着它,“这个,真的很简单。”
曲长柏拧眉:“简单?”
怎么可能简单。
这个陶夭夭实在太镇定了,他可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