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曲澜依然板着他的脸,尽管他依然似乎有心结,不肯多说话,可陶夭夭什么心结也没有了。
把衣服放回原地,她默默走到曲澜身后,默默从后面环住曲澜的腰,将小脸紧紧贴在曲澜宽宽的背上。
“我们早点睡好不好?”想起恒天国际的股市,陶夭夭就想叹息。
她明天会很忙。
陶越这件事,她要好好想个办法处理。
要不然,就是两败俱伤了。
老哥以一己之私,让恒天国际那么多股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可以。
曲澜身子僵着,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
陶夭夭紧张地看着曲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虽然说要再举行一次婚礼,可真的很久没和她有过任何肢体接触了。
每次想到曲澜可能嫌弃她,她一颗心,就觉得春花调零般难受。
曲澜的手伸在半空好一会,才轻轻落上她白皙的手背。
密切重合。
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陶夭夭才觉得,她的灵魂和身体,终于归一了。
“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她细声细气地自动请缨。
唉唉,她现在什么都想帮他做。
只要他愿意接受。
可是,她的好意显然没人认领。
曲澜的大掌,在落上她手背数秒之后,将她的手拉开了。
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凝着她腹间:“你能吗?”
“……”陶夭夭泪奔。
她好像还真不能。
她现在自己沐浴都不敢爬浴缸,而是直接用花洒,站那里一冲了事。
她连内依内库,都是放在洗脸盆里洗的,因为不用弯腰。
陶夭夭现在压根无“腰”可弯。
说冬瓜还客气了,压根就是哈密瓜。
“下次别轻易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曲澜说。
陶夭夭讪讪地垂了小脑袋。
她怎么觉得,曲澜在含沙射影。
她当时故意告诉他,她婚礼那天才会回来。她本来是开玩笑的,结果这玩笑成了他的心伤。
不管怎么样,这个晚上,她厚着脸皮,抱着曲澜睡了。
她把他的手拿着,放到自己的肚皮上,轻柔得不像话:“曲澜,你感受到了吗?宝宝在踢我肚子呢!我觉得,这个爱踢肚子的,一定是个男宝宝。”
曲澜面色奇诡。
他确实能感受到她腹中的凸起在游动,似乎那里面的小生命真的在踢腿,一直不肯停。
当然,可能他们在肚子里看不到白天黑夜,所以在肚子里生物钟可能是倒过来的。
“痛吗?”他忍不住轻问。
然后想起,她从不知哪个穷乡僻壤跑回来的那个晚上,就在喊痛。
不过,他当时闭着眼睛,而她肯定以为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