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华，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雷涛声音里透着悲凉和悔恨。

“不管舒蝶做了什么，她现在还是个产妇。”关雪华的声音越来越远，“你不该这么快就放手不管。”

一如当初，雷涛无情地放手她们母子不管。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雷涛的本性，就是不能委屈自己。

“那又怎么样？”雷涛委屈地低吼，“她敢偷汉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和我结婚，已经形成骗婚。这种情况，她即使在哺乳期，法律也不会保护她，我照样分分钟和她离婚。雪华，我知道我没脸求你原谅，但求你把阳阳还我。我爸妈快伤心死了。”

关雪华已经上了三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雷涛这些话。

雷涛想追上去，陶夭夭立即上前一步，挡住雷涛的去路。

扬起小脑袋，陶夭夭朝秦文武一喊：“秦司机，帮忙送客。”

秦文武跟随陶夭夭几个月，已经越来越有默契了。

以前陶夭夭喊他，秦文武根本就没反应，只是一个奉行’曲长柏和曲澜的老实人。

现在好不容易，会直接听众陶夭夭的吩咐。

“雷律师，请！”秦文武隔开雷涛和陶夭夭，“雷律师，这是人家的店，你在这里闹事不好。”

“等等！”雷涛祈求的目光，投向陶夭夭，“夭夭，我求求你，我就想和雪华平心静气地谈谈。就谈一次，如果她不原谅，我不再强求。”

陶夭夭皱眉看着雷涛：“此话当真？”

她不相信雷涛说话算话，但陶夭夭心里有些挣扎。

雪华一直放不下这次婚姻，不肯接受别的男人，原因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婚姻失败？

关雪华曾经甚至以为，因为自己是孤儿，不懂得经营婚姻，不懂得正常人的幸福模式，才让自己一败涂地。

“当真。”雷涛说。

陶夭夭点点头：“我上楼试试，劝劝雪华。你等等。”

“谢谢！”雷涛垂首，一派恭顺。

想起雷涛曾经的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再看看现在的小心翼翼，陶夭夭摇摇头，向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关雪华果然下来了，将阳阳放进关晓蓉手中，和雷涛一起上了二楼包间。

“说吧！”关雪华静静地看着雷涛，“我也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件事折磨得我几个月没睡好一个觉。”

“是我对不起你。”雷涛眼眶红了，“我和舒蝶……”

深呼吸，雷涛才保持语言顺畅：“舒蝶姐姐是我初恋。我们曾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可是，后面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她以身护我，用她的命成全了我的命。我答应她，要照顾她弟妹一辈子。雪华，我本来是本着愧疚的心，去照顾舒蝶，可她实在太像她姐，我……移情了。我知道我把舒蝶当成她姐，而不是爱舒蝶本人……”

原来如此！

关雪华轻轻叹息。

她总算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