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陶夭夭跟着洛文迪一声惊呼。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曲澜和洛文迪说的都是对的。
那就意味着,林梦青在混乱中,一不小心跳楼了。
但显然已经没人来得及阻止林梦青。
陶夭夭要奔向窗户边,伸头要看情况,却被曲澜一手拉回怀中:“别看,那不好看。”
这丫头现在身体好了些,就又得瑟起来,没把自己当孕妇。
那么血腥的场面,不适合孕妇看。
这种胎教,一定要远离。
“我就看一眼。”陶夭夭好奇啊,“这可是六楼。”
如果命硬的,应该还能活着;如果命不硬,那就不好说了。
林梦青似乎是个命硬的……
“不许看。”曲澜拧眉,长臂愣上伸出,将她整个身子环住,绝不许陶夭夭看一眼,“警员过来了,我们和他们说一声,让其中一个带我们去警局,先做了笔录。”
下午还有下午的事。
他曲澜可没有那好命,每天都闲得蛋疼。
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来参加婚宴,而是跟踪林梦青。
陶夭夭还要争辩,整个身子在曲澜怀中扭来扭去。正无可奈何时,只听楼下传来不小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陶夭夭小脸一白,身子一紧。
她各种想象林梦青此时从六楼摔下的画面,那画面太血腥,有点作呕。
陶夭夭忍不住捂住心口,又往
“曲先生,你前妻?”旁边传来调侃的声音。
曲澜淡淡一笑:“我妻子。没有前妻的说法。你这么说,我妻子不会高兴,我也不会高兴。”
心头一震,陶夭夭默默抬起小脑袋,仰望曲澜。
曲澜正含笑凝着对方,没看到她神情复杂的小脸。
他那抹笑意,让陶夭夭心儿不由一跳。
那是抹让人看着特别舒服的笑意。
说明曲澜这抹笑意,从心底而发,笑得自然而真实。
陶夭夭眼眶一热。
明明她才是曲澜那场相亲的受害者,可她此时却替曲澜心疼。
他有他的抱负,而且曲家长孙这个身份,注定让C城名流都觉得,曲澜应该且必须扛起恒天国际。
许多事情,曲澜身不由己。
曲澜不能像她这样恣意潇洒,受了委屈,遇上困难,想走人就走人,想去哪就去哪。
就算应对林家,也必须有理有据。不被C城整个上流社会所诟病挑理。
那些江湖快意情仇的说法,都是小说中才有的矫情桥段。
陶夭夭正在天马神空地胡思乱想,人已经被曲澜拉着走向电梯。
曲曼琳静默地跟进去。
“等等我——”洛文迪不甘寂寞,大步跨进去。
“我们去楼下看林梦青还活着吗?”陶夭夭喃喃着。
唉唉,对于林梦青的生死,她其实还是蛮想知道。
“不看她。”曲澜说。
曲澜的声音,不流露半点感情。
他似乎不在谈林梦青的生死大事,而是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的小事。
走进电梯,陶夭夭忍不住抬起头来,脸上满满的求知欲:“你这个反应,有点不对劲。我以前看到一篇心灵鸡汤,说男人对他的爱慕者,总是心存柔情,做不到翻脸无情。”
曲澜扫了陶夭夭一眼:“那么多爱慕者,那我岂非得处处留情?从东洋留到西洋?从情窦初开的少女留到白发苍苍的阿姨?”
“……”陶夭夭完败,一脸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