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比不过,力气比不过,精疲力尽的陶夭夭皱皱眉。下一少,尖尖的高跟鞋踩上曲澜的皮鞋。
可惜没用。
她踩她的,他亲他的。
好一会儿,曲澜才松开那张纠结的小脸,含笑凝着她。
陶夭夭扁着小嘴,手背擦上脸,喃喃着:“呜呜,全是你的口水。幸亏我不化妆,要不都毁容了。”
“……”原本心中飘着情调的曲澜,瞬间脸上多了几条黑线。
这傻丫头真会煞风景。
可看着她小小憋屈的模样,真心可爱又好笑。曲澜附身,再次咬咬她扁着的小嘴。
那嫣红的小嘴,实在太美味。曲澜完全不明白,他以前怎么能忍住。
陶夭夭吓得后退一大步:“你……你凋戏良家妇女。”
“不过是我老婆。”曲澜含笑,薄薄的唇,越勾越高,“夭夭今天吃了什么糖?”
“嘎?”陶夭夭一愕,接着小小鄙夷,“我才不喜欢吃糖。”
曲澜修长青年人指腹,轻轻压上她扁着的小嘴:“那这……怎么这么甜?”
“……”陶夭夭傻眼。
她瞪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曲澜,最后用力点头:“我确定,你还是那个曲澜。不过……”
陶夭夭突然踮起脚尖,两只白白净净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掐上曲澜的脖子:“不许再欺压我。”
“……”曲澜含笑,轻言细语,“夭夭,我不压我老婆,我能压谁?”
他不过是看她松了心防,所以热情了些。结果,很显然,他把她给吓到了。
“呜呜……”陶夭夭手一抖——这男人好厚脸皮呜呜。
他居然还压得这么冠冕堂皇了。
“咳——”曲澜轻咳了声。
陶夭夭磨牙:“以后乖一点,别动不动就欺负老婆,否则你咳也没用。信不信有一天,我反过来压扁你!”
“……信。”曲澜又是一声咳。
她松开一只手,握着拳头在曲澜眼睛前面晃了晃:“做人要给自己留点退路。记得现在悠着点儿。否则,等我到了三十如狼的年纪,你就惨了。”
“咳!”曲澜又是一声咳,还朝陶夭夭眨眨眼睛。
陶夭夭懊恼得磨牙:“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卖萌也没用……曲先生,只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小心有朝一日,你被我榨成豆腐干,只能躺着乖乖儿求饶……”
陶夭夭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小小的嘴,张成“O”形,吃惊地瞅着曲澜身后的落地镜。
电梯什么时候到达六十楼的?
电梯门什么时候开了的?
杜子锷和曲长柏什么时候站在电梯门口的?
她不要活了……
瞧那两人还瞧得津津有味,一副蛮感慨的样子,就只差没鼓掌,鼓励她和曲澜再继续下去。
踮起的脚尖,慢慢站平;掐着曲澜的小手,不知不觉松了。
陶夭夭机械地转过身,机械地走出电梯,机械地踩着猫步,维持着她向来的优雅淑女。
呜呜,一步一脸红。
她的小脸要成热狗了呜呜。
都是曲先生惹的祸,没事在电梯里强吻她。
现在好了,她在曲长柏和杜子锷眼中的淑女形象,从珠穆朗玛峰一直跌落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
好,她惹不起曲先生。
她躲得起。
再不济逃得起。
曲先生,有本事你再爬上本姑娘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