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疑问，像郁宏这样拿着六星石的人去做密侦，不是太晃眼了么？妖兽智商虽说不高，但也不都是傻子吧，它们应该密切留意郁宏的动向，这样一来，密侦工作很难开展吧！”

徐潜在华夏的书上或者电视上都看到过，一般培养间谍，都喜欢找其貌不扬掉到人海里就找不着那种人，容易吸引注意的人不太适合这项工作。可大唐这安排似乎就正好反过来操作，所以他就算冒着被钱可迎怀疑的风险，也要问个明白，否则如鲠在喉，很难受的说。

“这又有什么办法，没星石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妖兽源地，而且郁宏他们家与妖兽关系这么好，也是最可能打听到消息的，不过根据妖兽的规定，赠与人类的星石每过一代就降一星，现在郁宏也是第三代了，他的星级也只是四星，只能进入四星领域了。”

“那他是怎么得到信息的，消息来源你清楚么？”

钱可迎摇了摇头，“不清楚，关于这一点，郁宏从来都不愿说，虽然每三个月密侦员都要与密侦司联系并发回报告，但我觉得他并没有把真实的消息来源报回去。”

徐潜思索了片刻道：“或许他是想保护提供消息的那个人，不，那只妖兽吧。不过密侦司不是有制度要求，要让密侦员将消息网络上交的么？他这么做，密侦司就没有苛责过他？”

钱可迎笑道：“这上边有上边的要求，下边有下边的应对之法。他不想说，只要避重就轻提供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网就可以交差了，就算上边有什么想法也无法证伪。而且，郁宏怎么说也是最能干的密侦员，不只是这里，两个妖兽源地提供最多消息的也就是他了，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他，就算是密侦司，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还查到了‘破晓’，也是大功一件了。”

徐潜心中暗骂秦昭这个老狐狸，还说有什么消息网可以移交，这郁宏提供的消息网都是假的话，那他就很难走这条现成的线路了。

“你是郁宏消息上报的唯一途径么？”

钱可迎不知道徐潜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这无论是确定郁宏的生死或者寻找他的所在乃至接收他的消息途径全都没有关系。

“不是，对于妖兽源地的密侦员，密侦司实行的是双线汇报制度，也就是每一位密侦员都可以有两条线报告消息。我这边是一条线，他也可以直接向密侦司报告。一般他们都会选择向密侦司直接汇报，我这边的主要作用是为他们提供各方面的支持，比如他们身份的伪装，需要到货物的话，我这边会给他们准备好。还有各种紧急的特殊的情况，有时候也需要到我配合他们解决。其实我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后勤保障，他们在前方刺探消息，我在距离最近的向晚城内给予密侦员一个歇脚的地方，否则他们有点什么事，也没个商量或者帮忙的人。”

“那就是说，其实郁宏发给密侦司的内容，你是不知道内容的，是吧。”

钱可迎脸色微变，不过很快便调整了回来，“具体内容不是太清楚，但见面的时候，他们密侦员也会口头上跟我聊上两句探听到的消息，毕竟我也是传递消息的渠道，告知我也是合乎规矩的。”

徐潜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如果我需要进入妖兽源地，你有什么办法么？”

“办法倒是有的，您可以拿我的星石进入，虽说只是二星石，但能进入二星妖兽源地也算不错了，商队中的大部分人也只是能进入一星源地而已。”

不需要徐潜再问，钱可迎主动拿出了他的那块星石。

徐潜接过，翻来覆去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上边刻了两颗星星，星星是八角的，有长有短，或许这就是妖兽关于星星的认知吧，倒是比人类的星星图案还要复杂些。

“没想到你也有星石。”

钱可迎笑道：“我也在这呆了好几年了，多少也有些办法。您是不知道，一些拥有星石的人或者子孙不争气，没钱用了只能将星石给卖了，这玩意儿可值钱了，三星石都能在这向晚城换一套大房子了，二星石差些，但换一辆车问题不大。”

“那我拿了你这二星石，万一出现什么状况，还不一定能还你了，不如你现在就报个数吧，我将这二星石买了就是了。”

钱可迎呵呵一笑，摆摆手道：“我在这做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来了位像您这般来自帝都的大人物，巴结您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拿您的钱啊！”

徐潜瞟了钱可迎一眼，感觉自己还是小看了这老小子，“我这也都是上边出钱，你不要也是白不要，帮我省不着。”

钱可迎笑意盈盈，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