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刘温等人掩面不忍再看,就连性子沉稳的燕王,这时也不由得拍了拍额头。
炎帝脸色阴沉,道:“呈上来!”
誉王把契约交给贾严,还不忘龙飞凤舞道:“父皇,这就是太子与儿臣签的契约,儿臣本来不愿意的,但是架不住太子殿下哀求”
“行了!”
炎帝看了契约一眼,就合上了契约,打断了誉王,“你把南山几十万亩荒地卖给太子,可曾清楚给他说过那是荒地?”
誉王脸上的笑容顷刻僵住。
他当时卖地给梁休,就是为了坑梁休,怎么可能说过。
“看来没说过!”
炎帝脸色一沉,扬手直接将契约砸在誉王的身上,怒道:“趁着太子赈灾,坑骗太子,你该当何罪!
“来人,把誉王带下去,关入宗正寺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他踏出宗正寺半步。”
誉王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当时就懵逼了。
父皇,你搞错了吧?
受罚的不应该是太子吗?怎么会是我?
我什么都没做啊!
直到两名御林军上前,左右架着誉王往外走,誉王这才回过神来,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宗正寺,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哪里还记得对付梁休。
他胡乱挣扎,拳脚乱踢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父皇”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梁休拍了拍后脑勺,无奈一叹。
他是真的不愿看到誉王进宗正寺,这铁憨憨多好,什么阴谋诡计都写在脸上,好对付。
现在他进去了,自己面对就是燕王。
这货一直就暗搓搓的背后伤人,对上他是真的棘手。
不过,梁休倒也不怂。
见招拆招呗,谁怕谁。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炎帝的声音沉沉在耳边响起。
这时候梁休要是还不清楚炎帝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把誉王弄走,一是炎帝对他的忍耐真到了极限,二来,是为了给他搬弄是非。
反正誉王被弄走了,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梁休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炎帝行了一礼,才道:“父皇,儿臣是花了十万两,买下了南山。
“但这是用来安排流民的,并非儿臣要将他们驱赶至此,任由他们自生自灭,而是想让他们依靠南山,定居下来。
“倘若儿臣真想让流民自生自灭,又何必亲自为他们解决粮食,解决过冬衣物呢?
“是皇兄记错了,儿臣给皇兄说的是,流民去到南山,不仅不会自生自灭,最多三年,他们会比京都百姓还富有。
“而南山,会变得比京都还繁华。”
大殿上顿时沸腾起来,窃窃私语。
就连炎帝,双眸也是微凝,小混蛋,朕让你自由发挥,没让你说大话啊!
而梁休却没有理众人,反而低头笑吟吟地看向陈士杰,“所以,综上所述,而且证据确凿,左宰,你在诬陷我。”
闻言,原本喧嚣的大殿,顷刻间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