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梁休手里的银票,就跟丢了魂似的。
“一万两,只多不少。”
梁休将手里的银票错开,露出一张张最小都是五百两的面额。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
果然。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忠诚。
之所以不选择背叛,只是因为价码给的不够而已。
“嘿嘿,还真是”
吴捕头满脸贪婪之色,转头看着罗元洲,搓了搓手,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罗四爷,你身上的伤不打紧吧?”
“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罗元洲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说明伤的并不重嘛。”吴捕头又搓了搓手,似乎放下下来。
罗元洲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皱眉道:“吴捕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捕头瞥了眼梁休,将罗元洲的肩膀搂住,压低声音:
“呵呵罗四老罗啊,既然你伤得不重,恐怕那小子就算抓回去,也顶多罚点银子就放了,依我看,不如这样”
罗元洲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等听到吴捕头说,不如大事化小,收下这一万两,放了梁休这回。
他当即就怒了。
这姓梁的手下那么厉害,一日不除,他一日难安,怎么能放掉?
他断然摇头:“不可能!吴捕头,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这小子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吴捕头声音微沉:“就不能商量?”
他心中恼火。
这可是一万两啊!
你罗老四开着赌坊,日进斗金,当然可以不在乎。
他妹的,老子要当几辈子差,才能挣到这么多钱。
他打定主意,这一万两必须弄到手,哪怕是长史的命令,也别想挡他的财路。
“此事,没得商量!”罗元洲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你!”
吴捕头把脸一板,咬牙道:“大不了,事后分润两成给你。”
罗元洲:“”
罗四爷脸色黑如锅底,被吴捕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成,不能再多了。”
罗元洲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怒指梁休,警告道:“吴捕头,这小子来路不明,诡计多端,岂会轻易拿出一万两送人?当心有诈啊!”
“呵呵他手上的银票还能作假?”
吴捕头嗤之以鼻,懒得理会罗元洲的臭脸,径直走向梁休。
哼,要不是看在长史大人的份上,他才懒得和罗元洲这般废话。
“呵呵,小子,挺上道啊。”
吴捕头走到梁休面前,呵呵一笑,伸出大手抓向银票:“东西拿来,你们可以走了。”
谁知
“不急。”
梁休将手抬高,让吴捕头抓了个空。
吴捕头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死死盯着梁休:“小子,你在耍我?”
“哪里的话。”
梁休笑笑,丝毫不在意他威胁的眼神,晃了晃手里的银票:
“所谓无功不受禄,吴捕头在拿银票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