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下车,我并不是爱你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我只是欣赏你,有点喜欢你而已。
纪小北,爱可能是肓目的,而生活,却是需要很多很多的理智的。
回到乔家,乔东城去书房里整理着一些资料,我叫朴奶妈收拾着乔伯母的衣服,一会儿给送到医院里去。
再上网去查关于癌症的事,晚期,不管吃什么都没有用了。
叹口气,打开了美食网,乔伯父很喜欢吃的菜我知道,抄了做法就去厨房。
煮了五花肉放着,把香芋也切成片,再倒上油。
锅里毕剥毕剥的油响着,正要将芋头倒入锅里炸,乔东城却说:“我来,这油烫着,别让油星子烫到你了。”
“也好,我去准备南乳。”
“做客家扣肉。”
“是啊。”
他轻声地说:“我爸爸最爱吃的一味菜,千寻,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小心点,你也别烫着了。”
炸了芋头就炸煮好的五花肉,二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从来没有过的宁静,自从我知道他有一个女儿之后,我们就真的不用多少话就会针锋相对,谁也看谁不顺眼。
上锅蒸,二人坐在桌边等,谁都没有说话,哀伤笼罩在心头上。
蒸好了扣肉他试了一块:“千寻,你手艺真好,想不到你做菜这么有天份。”
“一个人独立的时候,要做的总是挺多的。”
“那时,总是怪你老这么倔强,其实那时我真不了解你。也不知伤了你多少次。”他叹口气:“真对不起。”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
我不送去,我怕在医院里会再遇上纪小北。
乔东城回来跟我说:“爸爸可喜欢了,你会是一个贤惠的好妻子,叫我要好好地珍惜你。”
我挤出一抹笑,他又说:“千寻,我跟爸爸说你要静养,体质也比较差,所以医院那边会少去。”
“嗯。”这样也好,能不遇到,就不遇到。
北京很大,北京的人很多很多,要想遇到一个人不容易,可是有心要想堵到一个人,却是不难的。
乔世伯这一出事,乔东城就比较少去参与训练和一些事,只有比较重要的才会去。
其实他的担子,比谁都重,他不仅要承受着乔世伯这病的打击,还要撑起一个家的希望与负担,我没见他叫过一声苦。
他在外面,其实也是有公司的,但是法人什么的都不是他,他信得过的朋友为他出头出面,每天医院部队跑,晚上用电脑处理着他的私事。
军人,就有这么一种钢铁的品质,真不叫一声苦,从不说一个累,天天看他都像是一种希望,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一样。
他带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我复原得不错,手术的事现在就可以安排。
说七月初可以安排动手术,我跟乔东城说:“要不迟一点吧。”
“别,爸爸希望你早点动手术,这样的话可以和我早些完婚。”他脸上有些沉重:“爸爸似乎知道自已的病情了,医生说了,顶多能维持到十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