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一怔，淡淡一笑：“我没钱，我比你们都穷来着，这是……我朋友出钱。”

那人看她的表情，各种不相信与猜疑，可她也不想去解释得太多。

没有什么所谓，清者自清，她一穷二白三清光，这是她的事实。

“卫紫，每天都有人来接你呢？”

“那个是我朋友的兄弟。”顾淮青来着。然后卫紫不想再说太多了，合上笔记，装作一心听课。

“对不起。”那女同学轻声地说了一声：“我问得太多了。”

卫紫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

“一起去饭堂吗？”

“好啊。”她还没有去过。

司机没有打电话给她，大概是不会送来了，昨天顾淮墨的道歉，那是真诚的。

下午只有一节课，时间还早，卫紫便去外面逛，准备买些东西去云南。

手机响，她还以为是顾淮墨打来的，软侬地说：“顾淮墨，你要不要一条围巾啊，居说那边早晚会很冷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卫紫，是我，你姐，我从妈那儿知道你的电话，你这是怎么的了呢，难道不想联系姐了吗，换了号码也不告诉我。”

“有什么事吗？”听到那边麻将的声音很吵杂，卫紫的笑冷了起来淡淡地问。

“卫紫，你这是什么口气跟姐说话呢？”

“我现在忙着。”

“好吧好吧，我也不打忧你，不过卫紫，姐现在手头紧，需要些钱。”

卫紫一口拒绝：“我没钱。”每次都满足就会一直要求她。

“你是开玩笑是不是，卫紫，姐要不是没有办法，姐是不会跟你开口，我跟你是一个妈生的，如果我爸也是姓卫的我倒也无忧了，卫紫，凤儿真的需要钱，我，我没有办法。”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卫紫也知道她的情况，叹口气：“你要多少？”一说到凤儿她的心就软了，可以不给姐姐钱，管她去偷去抢去偷人呢，但是她不能放下凤儿，凤儿是姐姐的孩子，姐姐再怎么不是可是凤儿却是天真纯净的孩子。

“做一次检验都得好几千，小紫，你能给多少就给多少，要是可以就尽量多一点，我只是想凤儿早些好。”

卫紫有些难受，想到那乖巧的凤儿苍白的脸，就压得喘不过气来。

“姐，我一会给你帐号上转钱过去，但是你千万不能拿这钱去赌了，也不能去吃喝玩乐了。”

“嗯，自然的啦，我是凤儿的妈妈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拿救她的钱去花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也不会老打忧你的。”

“姐，我的手机号，不会变，就这个，凤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就打电话给我。”

云南，她可以不去，她可以跟老男人陪罪，甚至是他要什么她都可以付出，想到凤儿，她就揪痛得紧。

顾淮墨回家，看到卫紫炒得乱七八糟的韭菜炒鸡蛋，还有紫菜鸡蛋汤，还有那有些焦黑的鸡块，做得一点也不讨喜，但是香气带着焦味，却是入心入肺的柔和。

“我做得不好吃，不过很努力了。”她讨好地笑。

他把公文包给她：“今儿个，怎么变了个性子了。”以前她都是泡方便面给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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