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市长坚定地摇头,“不,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 ”
在姚云兰震惊的目光中,沈市长跨前一步关上了厨房的门,紧紧盯住姚云兰的眼睛,“姚大姐,他跟我们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年,他从来没真正关心过这个女人的心情和想法,可什么话能说到她心上,怎么能用最简洁的办法说服她,他却再清楚不过。
所以沈市长没有跟她说沈阅海已经形成独立人格,已经是意志坚定的军人,他的想法别人改变不了;也没有说相对于别扭的亲情,他更看好跟儿子守望相助互相尊重的关系。
他只从最能震动姚云兰的角度告诉她,“如果他是我们家的儿子,我们俩就必须有一个人离开沛州。从现在的形势来看,那个人肯定是我。到时候你是跟爹娘走还是跟小玫留下?”
这不是在要挟姚云兰。如果他和沈阅海的父子关系曝光,按照组织规定,他们俩必然得走一个。现在沛州形势不明,稳定大于一切,沈阅海又屡立奇功,上面还有一个沈老震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走的都只能是沈市长。
而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匆忙调职,不可能有沛州这样好的位置虚席以待,他只能被调到一个没有实权的位置等待机会,他人生中精力最充沛的时光就这样虚度了,以后的政治前途也要受到很大影响。
所以,沈市长不可能让这种情况生。
沈市长说得这种情况,对姚云兰来说是一辈子最艰难的选择。她只要想想这种可能,就已经乱得满脸惶惑。
“长生,我们,我们不能偷偷认下他吗?我们偷偷跟他相认,别人不知道行不行?他是咱们沈家的长孙啊!他还没给祖宗磕过一个头,还没对咱爹娘尽过一天孝。他年纪不小了,也没人操心他的婚事,这孩子有爹有娘有长辈,咱们不能看着不管……”
沈市长坚决地摇头,“他不愿意认我们。你以后不要再想这种可能了,他已经为自己找到最合适的爹娘亲人了。姚大姐,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就是小玫都不能说。你自己也要记住,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我们不跟他相认,还有可能像现在这样,在旁边看看他,否则,他会离我们更远,我们连跟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只能带着你们离开沛州,离开小玫和两个小外孙,以后再想见他们就难了。”
姚云兰脸色煞白地踉跄后退一步,紧紧靠在灶台上,全身颤抖得几乎站不住,“他,他为啥不认我们?他是沈家的长孙啊!他,他,他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他怎么能不认亲娘……”
沈市长怜悯地看着这个几乎要崩溃的女人,她一生的执念和愧疚就是丢了沈家的长孙,现在孩子就站在她面前,出息得足够让她在沈家扬眉吐气,足够给她依靠带给她骄傲,却不让她相认,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姚大姐,人都说养恩大过生恩,我们没养他一天,没资格要求他。这些话,你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了,更不要这么想了。”
姚云兰已经被打击得脑子糊涂了,一直喃喃念道着,“他,他是我生的!他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我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他是我儿子呀!他怎么能不认亲娘!?他,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