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空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愧是四皇之一的夜帝，真是好手段。”朱阁赞叹了一声。

苏雨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小子是脑阔有问题吗，很明显这一切并不是楚老所为，而是另有他人在作祟。

楚无梦眯起眼睛，转过头，望向上方。

苏雨与朱阁顺着楚无梦的视线看去，只见有一灰袍人立于高空，正在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苏雨与朱阁皆是面色一变。

两人察觉到到楚无梦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如同无形屏障笼罩了兵器馆的第五层。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能感受到从高空倾塌而下的恐怖威压，令他们心生颤栗，几乎无法站稳。

若是没有楚无梦保护，两人不敢想象会出现怎么样的情况。

视线落在灰袍人身上，楚无梦沉声道：“此地是界境武者创造出来的小世界，我们被这家伙拽入到了这里。”

“又是界境武者？”

苏雨嘴角一抽，忍不住腹诽道：“妈的，最近这段时间是超市大降价吗，怎么跑出来这么多爱贪便宜的怪物？”

楚无梦神情凝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家伙应该也是众神殿的成员。”

朱阁看了楚无梦一眼，皱眉道：“他的目标是你？”

楚无梦嗯了一声，“八成是。”

这时，灰袍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兵器馆的顶层。

楚无梦说道：“阁下真是有耐心。”

灰袍人淡然道：“对付四皇，自然要有耐心。”

这些天，楚无梦的感知一直覆盖了整座澜海高中，以防被众神殿突袭。

在楚无梦如此戒备的情况下，灰袍人依然将澜海高中转移到了自己的小世界，这说明灰袍人是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侵蚀了澜海高中原先所在的空间，可能耗费了十几天的光阴，所以楚无梦才没有感应到周遭的变化。

听到灰袍人开口，苏雨微微一怔。

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灰袍人说道：“初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夜帝楚无梦。”

说完，灰袍人缓缓揭开了自己的帽子。

这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庞，两鬓有几络白发，相貌很普通，但一双眸子却深邃黑暗，瞳孔中有紫光闪烁，如刀似剑。

一瞬间，苏雨如同被雷劈中，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见过这张脸庞。

他怎么可能忘记这张脸庞。

因为......

这是属于他最敬重之人的脸庞。

他的恩师。

苏！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