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容轩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我明明解开了第二重封印，为什么会这样？”

扑通一声，他双膝一屈，跪倒于地，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大人，对不起。”他以手掩面，痛苦地哽咽道：“我辜负了您的期待。”

“对不起……”

“对不起……”

“……”

缓缓卧倒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慕容轩蜷缩成一团，神色恍惚，目光涣散，嘴中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枯黄的树叶从天空飘下，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萧瑟凄凉，仿佛一只卑微的虫子。

望着这一幕，少年摇了摇头，长长一叹。

过了良久，他才转过头，视线落在苏雨身上，歉意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事。”

苏雨咧嘴一笑，道：“开打之前，我能不能先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点点头，嘴角微扬，牵起一抹浅笑。

“太白山，明心寺传人。”

“武烈。”

“请赐教。”

……

……

这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大堂。

大堂内布置着各式各样的精密仪器，地面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线，上百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忙碌地操做着这些仪器。

此时，一名满头白发的研究人员正看着自己身前的巨大屏幕，面无表情地说道：“3468号实验体，慕容轩。”

“突破第二重封印失败，失去神之子资格。”

“立即进行销毁。”

“正在启动自毁程序。”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研究人员的身后响了起来，“等一下。”

这个声音空洞冰冷，仿佛一具死尸，令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个声音，研究人员那没有表情的脸庞上，倏地掠过一抹惊慌与恐惧之色，他猛然转过头，垂首恭谨道：“大人！”

声音的主人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屏幕说道：“3468号实验体是我亲自训练的，不必销毁。”

研究人员应诺了一声，道：“大人的意思是，在给慕容轩一次机会？”

“机会？”

声音的主人冷冷说道：“这样的废物，不配拥有第二次机会。”

“但是就这样将他销毁了，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我要你开启他体内的第三重封印。”

闻言，研究人员微微一怔，“大人，慕容轩连第二重封印都承受不了，怎么能——”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声音的主人打断了研究人员的话语，“强行开启第三重封印会发生什么，这对组织来说，可是一笔宝贵的研究资料呢，来吧，照我说的去做。”

“是。”研究人员不再多说，转过身，开始操作起仪器。

撇了一眼屏幕上那张阴柔的脸庞，声音的主人漠然道：“慕容轩……”

“我将你从绝望中拯救出来。”

“结果到了最后，你却仍然是那只卑微的虫子吗？”

“人类，真是一个可悲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