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当着他们的面说,怕是小命不保。”柳声寒摇摇头,“那里的国君脾气很差。”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也不敢多说。在别人的地盘上,怕是隔墙有耳。这里有很多空房,但他们还是只占了两间,有地方睡就可以了。第二天一大早,松川阳就来叫他们了,说是国君已与内阁商量出了结果。
原本几人吃好睡好,心情还不错。可当国君用那带着礼仪性微笑的嘴,说出他们的决策结果后,他们都傻眼了。
“诸位求见的诚意,我们自然知晓。只是考虑到香神大人日夜操劳,这点事不必惊扰大人。朕会下令全国的驻兵加以留意,一有消息,就告诉你们。至于进贡的画,可以交付皇室,代为保管并择吉日转交于香神大人。”
“收礼不办事儿是吧?”
白涯说话向来这么直来直去,也不怕得罪人。到底是一国之君,他并未和眼前的年轻人计较,只是说:
“你们既非本国国民,也非香神大人的信徒,携礼上供本就是有求于人,动机不纯。香神大人宽宏大量,不会锱铢必较。况且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寻人,朕堂堂国君,答应动用国力为你们找人,本就是有来有往的事。”
“你——”
“想必你们手头也并不阔绰。这样吧,我再叫人为你们添些衣服,发些津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你们去四处游山玩水也好,闲在宫里休息也罢,都随你们开心。”
可他们一点也不开心。不等他们多说什么,国君就宣布退朝,转身便走了。几个卫兵也示意他们尽快离开。这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怪,像是饭吃得好好的吞进去一只苍蝇,连同他们吃下去的饭也要呕出来。要说这事儿也真是不地道,够恶心。
然而,也没别的办法。就算国君同意他们拜见香神,内阁的绝大多数成员也是香阴教的教徒。他们怎么会允许这些外乡人轻易见到香神大人的尊容呢?谁的面也不给。
他们气馁地坐在屋里,即使是白白净净的墙壁,也看得人心烦意乱。
祈焕觉得,一直在这里等也不是事儿。他说:“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不论这老汉有没有忽悠我们,咱也得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事儿。”
“想什么办法?”君傲颜心里堵得慌,“我们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一张地图也找不到。想想看,海岸的那片林子就这样危险,其他荒无人烟的地方,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我们没有一点准备。”
“要不问他再要几匹马,指条路,我们去最近的别国看看?声寒,最近的有人的地方是哪儿呀?你去过吗?”
君傲颜对里屋的柳声寒喊话,却没传来任何回应。她有些奇怪,伸头向那边看了一眼。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柳声寒快步走到三人面前,沉着个脸。
“画不见了。”
“什么?”白涯皱着眉,拍了一下桌子。
“难道给贼偷了去?”祈焕有些担心。
柳声寒摇了摇头,认为再怎么说,皇家重地,不会有贼如此嚣张。兴许是侍女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奉命把画取走了。他们各自回屋检查了行李,什么都没丢,只有香神乾闼婆的画不知所踪。最后,他们还是跑去找来侍卫说明了情况。侍卫们仿佛猜到他们会问什么,直截了当地说,没错,国君的确已经派人将画取走了。
“哦,还没送到你们手里就已经成你们的东西了?再怎么说这还是我们的个人财物吧,你们明抢?”
白涯差点发作,硬是被祈焕拉住。守卫也并不退让,说他们决意上贡的那一刻,这幅画已经是香神大人的所有物了。若不是担心他们在皇宫胡闹,全都要给抓去杀头,白涯早就跳起来打人了。
一天中剩下来的时间,他们都有些魂不守舍,浑浑噩噩。虽然乾闼婆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们尚不清楚,但这个国君与内阁的虚伪嘴脸,已经把他们恶心得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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