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也可以做到了,在别人眼里,他同样已经成为看不懂的人,心念一动,别人就会被诅咒瞬间搅碎。
那他和伶人,还有多少差距?
不提祭品——伶人在推演系统里待太久了,祭品储备一定很恐怖,就只论自身能力的话……
“我们应该差不多了吧?”
虞幸喃喃着。
正因为他在旅馆房间休息的时候清晰地认知了自己的强大,才更期待和伶人再次见面。
伶人可能已经有所感应了,比如灵感一动,猜到有个人成长到了足以威胁到他的地步。
可再怎么说,伶人也不能知道得更具体了,就和他在现实里生活那么久,无论是花宿白还是伶人都不能准确定位到他是一个道理。
下次见面,一定能让伶人很“惊喜”。
虞幸眼中浮现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意,夹杂着些许嗜血和恶意。
好期待啊。
他偏头望向窗外,远远的凸肚窗的远方是灰蒙蒙的天空,依旧是令人恶心的脑浆一样的颜色,在上方混沌地凝固着。
灰色的天空已经半阴沉下来。
好像只过了两個小时左右,天就黑了。
虞幸翻身下床,来到书桌边,用桌上空白的草稿纸折了一只纸飞机,晃着走到窗台上,迎风把纸飞机扔了出去。
旅馆里的风和窗外看到的街景一样,甚至透着小巷外烤面包传来的香味。
纸飞机摇摇晃晃被风托着,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仍然抗拒不了下落的命运,飘零着越来越低。
它没能飞过小巷子的墙,顶端的尖尖撞在砖块上,哒的一声,垂直向下栽落,最后停在了墙角一堆灰尘上。
不会有人看见它,连好奇捡起它的小孩子都不会有,因为这条小巷子的一切都和旅馆的存在感一样,早就凝固了。
虞幸垂眸看着被永远留在那里的纸飞机,神色不明,而就在他看腻了转头的一瞬间,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海风的咸味。
那一点不一样的味道,如同一声打破了沉默的时间的尖叫,使死寂的、无望的空间骤然鲜活起来。
虞幸的耳膜里甚至传来了遥远的海浪声,这声音和味道他都很熟悉,在登死寂岛的时候,死寂岛外围到处都是这个味道和声音。
也就是说,他在封闭的副本里,感知到了死寂岛的海风与浪花。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
虞幸眼中亮光一闪。
他没猜错,当自身的能力到达一定程度后,副本、系统的稳固性都会大打折扣,这就代表,系统的确是可以反抗和坑害……的东西。
而非一个无论怎样都摸不到的概念。
他刚刚还有一种感觉——如果再强一些,比如再多一棵鬼沉树的诅咒之力,他就可以手动把副本撕开,单方面宣布副本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