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枫也偏过头“你这小崽子注意点!”
他们这些体验师都知道厨师拿到了祭品后那飘飘然的状态,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体验师当中当前战斗力最高的人,其实不然,只有宁枫小队的人清楚,论当前战力,还是执棋者最恐怖。
执棋者的兔子玩偶不仅是一个恶灵,还和他有着灵魂上的联系,在判定的时候被判定成了执棋者身体的一部分。
尽管由于执棋者能力被收回,这只恶灵兔子被压制了很大一部分的实力,但只要他一个没留神,兔子立马就变成除了主人之外六亲不认的大杀器。
所以执棋者才无时无刻不摁着兔子玩偶的头,以防里面的恶灵苏醒。
搁平时,就算恶灵醒来了,小队里的人也能用各种方法给它压制住,毕竟他们本身的战斗力并不比恶灵差,可现在他们手无寸铁,万一脖子被恶灵兔子玩偶拧断了,那可真是太冤枉了。
执棋者听话地将双手都按在了兔子玩偶的天灵盖上,玩偶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刚刚出现的神采重新寂灭下去,宁枫和云肆这才放松下来。
“接着刚才的话题。”执棋者是最淡定的那一个,他如同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略了过去,“综上所述,我认为比起这两方群体本身的动机,未知组织才是副本的boss,而这个组织如果想搞事,有八成的可能是混在观赏者之中。”
云肆勉强将注意力从兔子玩偶那里收了回来“……还有宁疯子刚才说的规则,我知道了,你是想告诉我,帮负责人他们找到赝品,他们就要给我们奖励,这是一种他们也不能违背的规则,是吧?”
宁枫摊摊手“是你自己要做试卷的,不是我逼你。唉,地主家的傻儿子。”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的智商进行口头侮辱!”云肆龇了龇牙,像是马上就要泼出去伤人的猛兽,他凶了一秒之后委屈上了,眼中闪烁着某种诡异的神色,“艹,喻封沉都不会说我是傻儿子。”
“我错了,把你脑子里拿到枪先给我来一发的想法收一收。”宁枫眼看着队里的高战力人员要小心眼地记住自己,他能屈能伸,立马道歉,丝毫不见队长的威严。
“事情就是这样。”执棋者依旧没有受到影响,他自顾自地总结,“我们之后会受到的攻击不出所料会来自与被煽动的观赏者,我的应对建议是,临近画展结束,就去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口守着,一旦出事,冲进鉴画室寻求庇护。”
“负责人和那些画家会保护我们?”云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那个场面。
“规则。”执棋者提醒道。
“我们要不要告诉其他人?”云肆又问,他们三个占了一间休息室,得出了最后攻击的结论,在大家都勉强是同盟的前提下,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不用。”执棋者说。
宁枫理了理自己微卷的三七分刘海,替执棋者说全了话“其他人和血源待在一起,想得出和我们相同的结论并不难,推演者那边是虞幸,有什么好担心的。”
……
“为什么你觉得负责人会因为规则保护我们?”
另一个房间里,一位女体验师听到血源的分析之后,有些纳闷。
“什么都不说,当然不会有相关规则规定负责人要保护外来者,在画中鬼物和古代盔甲攻击我们的时候,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也并没有进行干涉。”血源苍白着脸,一个人分析了半天也不见任何的不耐烦,“实际上,按常理来说我们确实不在负责人的保护范围之内,因为我们没有为他们找到赝品。所以待会儿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要跟紧得到了名额的人。”
“我相信那五个拿到名额的人都能想到这一点,并且会在进入三楼之后,利用'奖励还没有发,如果在美术馆内遭到杀戮,就是负责人的违约'这一点,强行要到一个被保护的状态。”
三十七号杀手问“跟着疯医队里那三个,还是……?”
容器一哆嗦“让我跟着幸我害怕啊。”
“能跟着谁跟着谁,这个时候还挑三拣四的,只要对方不明确表明要丢下你们,那就脸皮厚一点。”血源看了容器一眼,又看看屋里另外三个体验师,“在座的各位之前都是很有名气的体验师,但我相信大家都是从弱小时期过来的,不至于拉不下脸吧。”
“那确实,而且又不是要对比我们弱的人示弱,大家都在一个水平线上,没什么丢脸的。”还是刚才提出疑问的那个女体验师,她已经得出了活下来的关键——在最后的攻击中,他们这些没有找到赝品的人的危险程度显然远远大于有名额的人,这恐怕也是给有名额的人的一种奖励。
……
虞幸打了个哈欠。
赵一酒刚才小小地补了一觉,现在一醒过来就看到虞幸懒洋洋的样子,他顿了一下,问道“困了?”
虞幸摇摇头“不是困,是无聊的。”
“这个副本会这么平淡的结束吗。”赵一酒同样有着这方面的担忧,“其他人在做什么?需不需要我用影子去偷听一下。”
想动用影子巫师的能力,意味着他需要转化为厉鬼状态。
虞幸立刻拒绝。
然后他笑了笑“没事没事,待会就不无聊了,酒哥,我浑身都疼,嘴也酸,就不跟你说长篇大论的了,反正待会儿我让你跟上,一定要跟紧我。”
“对了,要是我走的没你快,那就你想办法让我跟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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