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虞幸说得好有道理,她们权衡之后,发现如果是自己去推理,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方法了,和虞幸搭档很省心,
虞幸一边蹲下身体,完全不忌讳在有鬼的情况下看床底,一边分心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系统提示。
关于档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说起来,对于失去了一段记忆的虞幸来说,这个任务还真相当于他什么也没做,就自动打上了勾。
那份被压在柜台尸体零件下面的档案本应拿得十分艰难,因为院长怪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四楼不下来,就等着有新的“背叛者”能上到四楼去给它发泄加餐。
是赵一酒用了时间虚影,才惊险地无伤拿到档案,虞幸听着海妖给他形容的话,对赵一酒的定位又多了一层了解。
如果说曲衔青是拿着长剑又身负诅咒的的剑咒士,赵一酒就无疑更像个刺客,以速度和爆发力还有机动性取胜,这样即便之后队伍成立,这两个人也不会在职能上有太多重合。
比如,如果赵一酒已经成长起来,躲在暗处威慑韩彦的就会是他而不是更擅长正面战场的曲衔青。
好在,现在的赵一酒也并不让人失望,他的成长速度太快了,虞幸是因为经验和作弊般的身体才进阶这么快,赵一酒只有自己的努力,和双刃剑一样的厉鬼意志。
不过……
虞幸盯着面板里一串被他遗忘的提示,有点懵逼地发现,他的第二次临时疯狂状态已经过去了,在半小时之前。
他干了什么?当时有谁在?
海妖没提到这件事,莎芙丽也没有任何表示,说明他第二次疯狂时这两人并不在,也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家伙当时和他同行。
希望他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比起正常的他,疯狂状态的他可是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他疯起来,也不一定每次都和第一次一样温和。
如果有规律,那还叫什么疯呢。
虞幸暗自决定,回去见到别人之后要看看谁看他的眼神不一样,然后他就要去逼问……不,询问一下他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找了半天,他们果然没有在这个房间里找到有标志性的东西,海妖倒是捡到一张之前被忽略的染血纸张,上面一小半的字迹被血完全覆盖,但是仅从剩下的字里,也可以听出这是在控诉。
【……真的无法忍受了,我要出去,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来救我?我不敢相信他们,已经……不好,我的东西找不到了,我唯一的倚仗和证明……个瘸腿的偷了我的东西,一定是!我……】
省略的地方都是被血液覆盖的地方,血液从左侧侵染,让整张纸上想表达的东西变得破破碎碎。
但依旧可以得知,写这纸条的主人,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被隔壁的“瘸子”偷走了。
“牛批啊。”海妖的双目变得湛蓝,她拎着染血纸条,像是在夸赞虞幸一样在虞幸面前抖了抖纸,“这都提前预料到了,厉害厉害。”
“……这是因为,”虞幸叹了口气,“这里是病房,我们要找的东西是病人的私人物品,不像办公室里的东西谁都可以动。所以,重要的私人物品不见了,要么是偷,要么是送,但关乎身份证明,显然不可能送出去,更何况我猜的还是证件类证明,更没有赠送的必要。”
“那就快走吧……去找那个瘸子。”莎芙丽催促,“我想快点儿回去,我需要休息,没有男人让我回写,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我可难受死了。”
虞幸看她一眼,大概是风流惯了,明明是在找任义画阵给她驱散一些负面效果,却说得这么引人误会。
他们这群人凑一块战斗力不是盖的,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由于本来就不是用于配合的阵营,所以……他们没有正儿八经的治疗人才。
也只有任义因为精通各种阵法,勉强能用一个阵来达到治疗的效果,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杯水车薪的治疗总好过自生自灭。
海妖是莎芙丽的徒弟,莎芙丽说赶紧走,她自然没什么意见,虞幸感受了一下房间里的温度,才道“嗯,走吧。”
在他们找到这张纸之后,病房里的血迹就仿佛活了过来,一点点开始蠕动,并且在墙上勾勒出一个个诡异的人脸图案。
空气比刚才冰冷得多,他们呼吸间都有点白色雾气出现,似乎就连房间里那只鬼都在催促他们离开,也像是一种发现“终于有人知道了它没有病的真相,但它已经死了”的愤怒。
三人在推开门时感到了一丝阻力,门锁被奇异的能量锁住,虞幸出声道“我们也是在帮你,哪怕为时已晚,无法救下你,起码能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
空气中寂静一秒,有那么一瞬间,虞幸耳边所有的声音都抽离了。
下一刻,门悄然打开。
二楼和其他楼层不一样,这里没有到处游荡的怪物,每一只怪物都很有故事地待在自己的病房里,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有无头护士鬼来例行检查一次,偶尔会有白大褂医生鬼同行。
唯一会打乱这种秩序的,是一种“病人家属”鬼,这种鬼穿着和医院的素白、夕阳残辉的昏黄都格格不入的红衣,一看就凶得很。
它们会在任何时间段从一楼、三楼、病房里、厕所里窜出,一旦发现病患鬼受到了伤害,亦或者发现了嘉宾,都会发出特别大的哭声,哭声可以引发人的恐惧,在人愣神时,它们就会把手里的刀捅进人的身体里。
十分凶残。
虞幸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一只病人家属鬼,好在他们已经接近了隔壁病房,因为纸条上没写“瘸子”住的是哪一间,他们决定一个一个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