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與景却不知为何皱起了眉,看着温宜廷讲起过去与傅與光的一些交流,等他结束便缓缓开口
“温先生,您的记忆力还真不错,能够记住当时这么多细节。”
“多谢夸奖。”温宜廷又笑了笑,“犯罪者的精神世界总是让人好奇,尤其是我这样的人更难理解。有些好奇或许太过唐突,但能够听到你们说起这些,我觉得还蛮幸运的。”
这就是完全的恭维了。
然而被视作专家的傅與景似乎没有多少被捧起来的意思,他甚至微微皱起眉头,不加掩饰地看向温宜廷。
与此同时,梁安在旁边出声,“……其实非要深究,赵蔷的作案动机本身就源于她超乎现实的构想。”
众人的视线转向他,邵梓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他最清楚,梁安做事从来都有目的,尤其是面对温宜廷这样的外人——忽然参与这段对话也一定有其缘由,而非单纯闲聊。
他究竟想做什么?
梁安只是打断对话,把路径回归到自己的手上,自然而然的叙述着“赵蔷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她所有犯罪的动机都建立在了他的身上——这不是什么意志,只是个借口。又或者说,为了正当化自己的犯罪行为本身,赵蔷在知道事实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父亲神话为了犯罪的中心。”
傅與景显然没有听过这段内容,很快注意力便转移到了此处,“这也许是源于她几乎没有和父亲接触过的经历?未知是最容易完美的形象。”
“她只是需要动机的中心点,至于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不过,她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我们也找到了他杀死的人,但这不是案子的尾声。”
邵梓心中顿时回顾起自己查阅到的内容,包括当时脱困的梁安立刻回归了队伍,并且几乎参与了所有案件的调查过程,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梁安和赵蔷的交流大部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许正因为那段不为人知的交流,寻找到大部分案件前因后果的他才在案件中获取了相当一部分功劳,进而攒够了晋升所需的资历。
一切都有因有果。单就警方内部的角度来看,梁安应当是最大的受益者,也是极力减少损失的功臣。
“这些都不是案件资料至今被封锁的原因。”梁安停顿半晌,“因为除此以外,还存在另外两个从来没能解决的矛盾——到现在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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