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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终于从剧痛中渐渐平复了下来,他脑中疼痛减缓了不少,某位红衣少女的模样开始在他脑海中浮现,与金芸儿的身影重叠。
“我叫纪欢喜,既见君子,胡云不喜的纪欢喜。”
一个名字也在这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但还不待魏来完全消化完,这份忽然涌出的记忆。
忽然亮起的金光,将魏来的思绪与目光都生生的拉扯了过去。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浑身包裹在金光下,无数金线在她浑身缠绕,飞舞张扬。
他的瞳孔陡然放大,某些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开始萌芽。
……
一座巨大的宫殿中。
无数儒生仕子正在埋头苦读。
忽然,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老人带着一位少女闯入了宫门。
宁静被打破,儒生们纷纷惊骇的看着对方。
“孟悬壶!你来做什么!”一位红袍老人从殿门深处走了出来。
“青冥学宫,利欲熏心,触碰天机,致使天道崩坏,今日我孟悬壶便要替天行道,诛灭尔等窥探天机之蝼蚁!”
红袍老者怒目圆睁:“孟悬壶啊孟悬壶,老夫当年当真是看走了眼,方才能让你这样的败类进入我青冥学宫。”
“你的圣贤书,你的大好文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孟悬壶眯眼一笑,冷声说道:“区区腐儒!也配对我品头论足?”
“这天地大道,尤其是尔等可以窥探的。”
“我所行之事,顺的是天意,卫的是天道!”
“青
冥学宫做了不该你们做的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那今日诸公,便注定难有善终。”
说罢,孟悬壶猛地一跺脚,宫门振动,无数金线从孟悬壶的背后涌出,射向那些还在发愣的白袍儒生,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数百儒生的白袍便被鲜血浸透。
这样的情形被那红袍老人看着眼里,他顿时双目泛红,死死的盯着孟悬壶,怒斥道。
“这因果大道,本可为南北两境生灵带来天大的好处,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背离学宫,归附东境。”
“孟悬壶,你还算什么读书人!?”
“读书人?”孟悬壶闻言一笑:“因果大道,如此美妙之功法,分明可让我青冥学宫一跃成为北境之首,甚至我学宫弟子都可由此进入东境,成为仙宫子民。尔等这些腐儒却想着以此对抗东西二境。”
“你们当真以为凭着书上的道理,就可以将神佛镇压吗?”
“诸位既然不做,那孟某便来做吧。”
孟悬壶这话落下,宫门外忽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狂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数位红袍老人出现在殿门外。
“今日便让老夫们来清理门户!”
那些老人这般说罢,他们红袍鼓动,一个巨大的手掌便猛地在孟悬壶的头顶浮现,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势朝着孟悬壶的头顶压下。
可这样仿若好似要毁天灭地的巨大威压落在孟悬壶的身上,却并未让他生出半点的恐惧。
他眸中浮出的轻蔑的笑意:“读那么多书,讲那么多道理,能有何用。”
“你们没有见识过东境的力量,所以才有勇气叫嚷,但没关系,今天,在青冥学宫覆灭之前,你们有些许机会好好看一看东境的力量。”
说着他侧眸瞟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少女痴迷的看着孟悬壶,在感受到他目光后,她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无数金线从她背后涌出,金色的光芒亮起,将她身躯包裹在其中,她的身子于那时悬空。
浩大的气势铺散开来,周遭的那些红袍老人,只是微微触及到那气机荡开的余波,身子纷纷一震然后尽数被掀飞,一个个栽倒在地,口吐鲜血,神情惊骇的看着那悬空的少女,感受着她体内还在不断攀升的气机。
男孩牵着女孩的手,躲在角落处,怕生生的看着远处的情形。
“害怕吗?”一位老人在他们的身旁蹲下了身子,笑眯眯的问道。
女孩的脸色煞白,不敢说话,男孩顿了顿,但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老人笑了笑:“别怕。”
“爷爷在。”
“小阿来也好,小砚儿也好,都不会有事的。”
“你们相信爷爷吗?”
两个小家伙闻言,虽有迟疑,但在最后都点了点头。
“那你们能帮爷爷一个忙吗?”老人又问道,脸上的神情和蔼。
“爷爷要我们做什么?”男孩问道。
“记下今天发生在青冥学宫中的一切,把它记在心底,藏在你们脑海的最深处。”
“或许你们会忘记一段时间,但总有一天,你们会记起来。”
“那时,把这个故事……”
“把今天发生在青冥学宫中的一切,讲给世人听,好吗?”